主仆二人到三房那邊的時候,夏淺櫻剛好歸甯在家,她的夫婿吳閑舟陪她一起回的娘家,翁婿二人正在花廳裡閑聊。
門房過來通報夏淺語過來時,夏長湖的面色微微一變,這幾日夏長河和夏淺語鬧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曉的,他的心裡也有些不甯,隻是恰好女婿來了,他又不能不作陪。
他對吳閑舟道:“你先到内院陪淺纓吧,我先和淺語說說話。”
吳閑舟那日見過夏淺語之後,心裡就一直想着念着,隻是以他的身份實不好單獨去找夏淺語,再加上她又去了京城。
他此時聽到她回來的消息,心裡卻暗暗有些歡喜。
他此時不好違夏長海的話,卻笑道:“之前淺櫻說大堂姐去了京城,這是從京城回來了嗎?”
“昨日回來的。”夏長河答道:“她一回來,家裡就不會太平……”
他說到這裡覺得夏府的這些事情也不好與吳閑舟多說,隻道:“她雖是女子,膽色卻不輸男子,雖是自家人,卻不是個好說話的。”
吳閑舟一聽這話就知夏長湖和夏淺語的關系也隻是平平,再加上他也知曉自家老丈人對于被女子壓下一頭的事情頗不痛快,當下也不好多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隻是他心裡終究又想見夏淺語一面,于是出去的時候便故意磨蹭,而且三房這邊也不過隻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夏淺語從大門到花廳走路也不過片刻的光景。
于是兩就在前廳抄手遊廊裡遇上了。
吳閑舟見夏淺語今日一身青衣,束了發,一身男子的打扮,卻更添了幾分帥氣和灑脫,原本極緻明妍嬌美的容貌更多了幾分豔麗,他看得心裡砰砰直跳。
他往旁邊站了站後對他輕輕一揖道:“大堂姐好。”
論年歲,他和夏淺語同歲,月份上還要大她些許,他這般喊夏淺語是跟着夏淺櫻來喊的。
夏淺語掃了他一眼,微點了一下頭道:“你是淺櫻的夫婿吧?”
吳閑舟點頭,夏淺語淡聲道:“淺櫻性子軟,往後還得妹夫多多照料,莫要讓她受了委屈,我與淺櫻自小一起長大,我們雖是堂姐妹,卻如同親姐妹,你若讓她受委屈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吳閑舟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不正常,她自是看得出來,心裡有些不喜,此時說這番話說到底也是在敲打他,讓他最好歇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隻是吳閑舟雖然聽了不少關于她兇悍無比的處事,卻是眼前的少女終究明豔照人,他着實想不出她動怒時能兇成什麼樣子。
于是他隻低聲道:“大堂姐放心,我定不會讓淺櫻受一絲委屈。”
夏淺語輕“嗯”了一聲,擡腳和他擦肩而過。
她雖與吳閑舟是同輩,但是終究是夏府的家主,比起他這個吳家的少爺要有含金量得多,她自不需跟他客氣。
她從他身邊走過時,他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茶香,沒有半絲脂粉氣,隻有淡雅茶香,他一時聞得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