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孟舒烨等人倒是誤會楊可欣了,楊大小姐這次真沒有去惹事,而是去了府衙。
孟舒烨等人沒能見到王遠橋,但是她見到了,原因很簡單,她那個寵她的親爹怕她到梅城惹出事情收不了場,給了她一枚自己的私印。
楊首輔的私印意味着什麼,她不是太清楚,但是府衙的衙差拿着那枚私印給到王遠橋之後,王遠橋就屁颠屁颠地跑過來把她迎入了後院。
王遠橋也見過幾回楊可欣,隻是當時楊可欣跟在夏淺語的身後,他一直以為她是夏淺語的丫環。
楊可欣把印章拿出來之後,王遠橋才知道夏府裡還藏着這麼一個大人物,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天天跟在夏淺語的屁股後面,甘願做個丫環!
王遠橋梁表示,這些大小姐們的心思不是他這種辛苦科舉的官員所能理解的。
他輕咳一聲問道:“楊小姐,不知你找下官有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讓你放了夏淺語。”楊可欣拿起茶盞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道:“這些日子我天天跟在夏淺語的身邊,她做了哪些事,沒做哪些事我心裡清楚着了,所以我保她沒做過這些事情。”
王遠橋聞言頭都是大的,他一臉苦笑道國:“實不相瞞,我與夏家主也有過往來,對她的人品我自也是信得過的,且以她的能力和脾性,是斷然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但是我是一方的地方官,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于情于理都得查清楚,在案子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能放人的。”
“再則,這件事情現在變得更加複雜起來,楊小姐在京中長大,自然也知道京中複雜的局勢,有些話我不好多說,但是那些事情卻是客觀存在的,且那些事情就算是令尊隻怕也無力改變。”
楊可欣沉聲道:“這件事情我眼所見,難道還不能做為證人為夏淺語脫罪嗎?”
王遠橋有些猶豫,正在此時,師爺匆匆進來道:“大人,五百裡加急密信。”
王遠橋向楊可欣告了個罪,然後接過那封粘了雞毛和火漆的信件,他匆匆打開看了一眼後面色大變。
他站在那裡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又折回來走到楊可欣的面前道:“楊小姐,你方才做保放夏家主出去,我還能免為其難的答應,但是現在卻是不行了。”
他拿起手裡的雞毛信道:“刑部發來公文,夏府上次交的茶葉出了問題,好些朝庭的官員乃至公主王爺喝了夏府的茶葉後有中毒的迹象。”
“刑部嚴查夏府的茶葉時,發現茶葉罐中的茶葉上半部分是好的,下半部分的茶葉以次充好,現在刑部要求嚴查夏府,夏淺語做為家主首當其沖,必須下獄。”
楊可欣怒道:“放你娘的屁,就夏淺語那個茶癡,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有人在陷害她!”
王遠橋聽到她暴了粗口,吓了一大跳,也是他之前聽說過楊首輔的女兒從小在莊子裡長大,性子有些一言難盡,否則他怕是會以為遇到假冒的楊府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