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笑了笑,正在此時,門外停了一那輛華貴的馬車,車簾拉開後從裡面走出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
那男子頭戴玉冠,一身的華貴之氣,模樣與賢王有三分相似,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看起來非常清冷,整個人沒有太多的表情,威儀無比。
景淵拉着夏淺語退到一邊,給那男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在主位上坐下,然後才緩聲道:“平遠王,有人狀告你謀害小九,意圖奪取兵符,然後伺機造反,這罪你可認?”
夏淺語的眉心跳了跳,九皇子的死怎麼也跟景淵扯上了關系?
她雖然不清楚京中的事情,卻也知道這事大概是一個連環局,看似不相幹的幾件事情放在一起,就編成了一張超級大的網,隻為網住景淵。
這些事情若說沒有皇帝的授意,任誰都不會相信。
而她也看清了主位上還坐了三人,估莫着一人是刑部尚書,一人是大理寺少卿,還有應該是掌管宗人府的大臣。
夏淺語的面色有些清冷,卻沒有說話,看這架式,十之八九是超高規格的三司會審,再加上一個主審太子,這是要把景淵架在火上烤了。
她之前就知道,秦府和楚臨風都是太子這一系的人,當景淵在梅城把夏府選成皇商之後,就算是得罪了太子。
而她之前因為和林志遠走得近,而林志遠是站在賢王這一邊的,所以她算是賢王這一派系的,而她和景淵又有婚約,那麼景淵也勉強能算得上賢王那邊的人了。
雖然夏淺語自己不覺得她是賢王那一派的,但是其他人可能不會這麼認為。
而她自己對于這件事情當真也是有苦難言,她想起在梅城的景淵曾對她說,不要參與黨争,可是對當時的她而言,其實并沒有選擇。
現在她算是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黨争,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
她知道她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現在隻能看景淵的應對了。
景淵輕輕一笑道:“殿下這話問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做過的事,又豈需要認罪?”
刑部尚書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不參與這件事情,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置身外,太子和景淵,不管誰勝誰負,沒有一個人是他得罪的起的。
這中間的道道,他比夏淺語要清楚很多。
這所謂的三司會審其實是昨夜景淵出宮後就定下的,而景淵向來就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主,今日帶人捉他時,他已經大開了殺戒,南門外,被他殺了一地的人。
最後還是皇帝的旨意到了,他才停手,才有了這會的三司會審。
其實正常情況下三司會審是需要提前好幾天準備的,隻是景淵的身份特殊,且牽扯到九皇子的心思,皇帝那邊對這件案子也格外的關注,親自下的令。
大理寺少卿原本就是景淵的下屬,在景淵剛上任的時候兩人還不是太和,為了一些案子還吵過架,然後他等着景淵拔劍來砍他時,他卻意外的發現景淵竟是個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