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晚棠想要拒絕的,但服務員最後一句話,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麼叫她不出去見他,她會後悔的?
晚棠起身,走出了宴會大廳。
薄天灏灰頭土臉的站在馬路邊,看到晚棠出來,他大步朝她走來。
薄天灏被周耀哲狠狠訓了一頓,投資泡湯了,他現在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這一切都怪薄時禮!
他那麼有能力,卻眼睜睜看着薄氏集團倒閉。
他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薄時禮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先前在宴會廳,他算是看出來了,薄時禮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女人。
薄天灏上下打量了晚棠一番。
嬌俏明媚,利落幹練,确實是能一眼吸引人的眼球。
晚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杏眸清寒冷淡,“什麼事?”
薄天灏扯了扯唇角,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你長得這般如花似玉,可惜啊,命不好。”
晚棠臉色更冷,“我命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她真是有病,竟然出來見這個差點害了薄時禮的男人!
晚棠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薄天灏幸災樂禍的聲音,“以前薄時禮那樣對你,你還願意跟着他,你是為了他的财産吧?”
晚棠腳步一滞。
回頭看向薄天灏,聲音清冷,“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狼心狗肺,唯利是圖,豬狗不如!”
薄天灏被晚棠罵得臉色青紫交加,“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你說你不圖薄時禮的财産,明知道他有腦瘤,還跟着他做什麼?”
聽到薄天灏的話,晚棠身子狠狠僵住。
“你…說什麼?”她喉嚨緊澀,聲音不自覺地發顫。
薄天灏看到晚棠臉上陡變的神情,微微皺了下眉頭。
難不成,這個女人并不知道薄時禮的病情?
薄時禮活不了多久了,他竟然沒有告訴他最在乎的女人?
呵,還真是諷刺啊!
“薄時禮身體裡流的是薄家皿液,就算他死了,他的财産也有薄家一份!”
晚棠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她看着薄天灏一張一合的嘴唇,耳朵裡像是飛進了千萬隻蜜蜂,嗡嗡作響,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
薄時禮真的患了腦瘤?
她不信,絕對不信!
晚棠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她深吸口氣後說道,“他跟你們薄家已經斷絕關系了,以後他的财産,即便捐出去做公益,也不會給你們留一分的!”
說完,晚棠進了宴會廳。
薄天灏差點氣得吐皿!
晚棠進到宴會廳後,并沒有在前排位置看到薄時禮。
他還在換衣服嗎?
晚棠朝二樓的休息室走去。
出了電梯,經過一條走廊,剛準備拐彎時,她看到其中一間休息室的門口,站着兩道身影。
男人已經重新換了套衣褲,精緻考究的白色襯衫和熨帖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褲,烏黑的短發下,清俊的輪廓宛若工匠精心雕琢,五官隽秀斯文,高挺鼻梁上架着金絲框眼鏡,矜冷清貴,成熟穩重。
他單手抄在褲兜,鳳眸低垂,認真聽着女孩說話,謙謙如玉,斯文有禮。
女孩穿着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她領口挂着記者證,烏黑的長發紮成低馬尾,臉上帶着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