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初傾被男人扔到了副駕駛座上。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她伸手,想要推開車門,但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子,朝她傾覆過來。
她被禁锢在男人兇膛與座椅之間。
她擡起長睫,朝男人看去。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緊繃成線,黑眸幽沉如墨,眉宇之間,有着說不出來的冷酷與陰郁。
他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人,動起怒來的時候,輪廓線條愈發淩厲深刻,氣場也如同烏雲壓頂,帶着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顔初傾眶裡泛起委屈的紅暈。
不信任她,還好意思在她面前先動起怒來了?
她雙手抵上他兇膛,想要将他推開,但男人沒有給她機會,骨節分明的長指掐着她下颌,直接吻了上來。
“唔——”
顔初傾頭皮發麻,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吻,并不溫柔,霸道又粗重。
他低垂着比女人還要纖長的睫毛,輪廓依舊繃得緊緊的,掐在她下颌上的大掌,也随着吻的加深,加重了力度。
顔初傾反應過來,使出全身力氣,用力推拒男人的肩膀。
“傅硯,你給我放開!”
感受到她極為強烈的抗拒,男人不得不松開她。
他垂眸看着她,黑眸幽深得如同漩渦,“我承認,司修回來後,我在意和吃醋。”
聽到他說出在意和吃醋幾個字,顔初傾眼裡閃過震驚。
以他的性子,就算在意和吃醋,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可現在他說出來了。
足見司修的回來,對他産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可顔初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那晚,她不是跟他說了那年古筝大賽的事嗎?
她是被設計陷害的,她并不喜歡司修啊!
“傅硯,我再說一遍,我隻喜歡你!我和司修清清白白,你若實在不信就算了!”顔初傾扭過頭,不再看他。
傅硯皺着劍眉,他捏着顔初傾下颌,将她的臉掰正。
嗓音低啞的問道,“你對他,從沒有動過心?”
顔初傾回得答很肯定,“沒有。”
傅硯緊抿了下绯色薄唇,盡管心裡還有疑惑,但他沒有再糾結這件事了。
他撫上她明豔動人的臉蛋,低低的喟歎一聲,“抱歉,我該信你的。”
聽到他這樣說,顔初傾鼻尖發酸。
兩人在一起後,她一直都很信任他。
可他呢,卻懷疑她和司修曾經有染,和那些對她指點謾罵的人,又有什麼區别?
顔初傾眼眶泛紅地瞪着他,“我媽當初也是這樣不信任我,你看我還現在還理她嗎?”
聽到顔初傾的話,傅硯眸光一凜。
他伸手,将她摟進懷裡。
長臂很用力,幾乎要将她嵌進骨皿裡。
顔初傾被他勒得快要喘不過氣,她用力掙紮,“你别抱我,依我看,我對你,就該像對我媽那樣,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唔!”
未說完的話,再次被他牢牢堵進薄唇裡。
顔初傾狠狠偏過頭,不讓他吻。
男人向來不苟言笑,冷酷禁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和裂痕。
“不會再有下次了,是我不好,不該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