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摔倒在了地上。
她沒有錯過蘇靜雅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和輕蔑。
但她并不覺得蘇靜雅有多高貴。
身為名媛千金,不也暗戳戳的使手段,想讓她主動離開薄時禮?
若她想要跟蘇靜雅玩手段,那麼在薄時禮沒有膩之前,她是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的。
隻不過,她覺得沒意思,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盡管包廂裡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在晚棠身上,但晚棠臉上并沒有露出絲毫難堪的神情。
她唇角勾着笑,嬌俏柔媚的樣子。
她慢條斯理的從地上站起來。
腳踝上的鈴铛腳鍊跌落,掉在了地上。
晚棠并沒有理會。
這條腳鍊是薄時禮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他那晚喝了酒,親手替她戴上去,并且俯首親了她的腳踝。
她尤記得,那晚,他們很瘋狂。
但瘋狂過後,他還是那個矜冷淡漠的豪門掌權人。
高高在上,冷皿無情。
和他在一起兩年,晚棠從沒有看懂過他。
站起身後,晚棠沒有再看薄時禮一眼,她扭着細腰,朝包廂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時,與進來的一位公子哥撞到了一起。
晚棠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公子哥看清她的長相,以及穿着,以為她是酒吧裡上班的,立即伸手将她摟進了懷裡。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以前從沒有見過你?”
晚棠依偎在公子哥懷裡沒有掙紮。
公子哥見她還算聽話,笑容邪氣的摟着她往沙發上走去。
公子哥将她壓到了沙發角落裡。
蘇靜雅看到沙發角落裡的一幕,她神情複雜又忐忑的朝身邊的男人看去。
牌局重新開始了,輪到薄時禮摸牌,他修長的手指摸了塊牌,指腹輕輕在牌底摩挲,矜冷清隽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沒有人注意到,他鏡片掩蓋的鳳眸,已經滲起了狂風暴雨般凜冽的寒意。
蘇靜雅看不透薄時禮的心思,她心裡愈發忐忑。
若那位公子哥對晚棠做出點什麼,他能無動于衷,那就說明,晚棠在他心中是一文不值的。
怕就怕在,他對晚棠真的用了心。
蘇靜雅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着沙發角落的動靜。
眼見那位公子哥就要親上晚棠的唇瓣,蘇靜雅的心跳,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她身邊的男人,還沒有起身制止的迹象。
晚棠同樣暗中觀察着薄時禮,眼見公子哥即将親上她,薄時禮也無動于衷,她的心,沉進谷底。
以她對薄時禮的了解,就算他對自己沒有一星半點的喜歡,他也絕不會允許别的男人染.指她半分。
難道今晚是因為蘇靜雅坐在他身邊的緣故?
薄時禮無動于衷,晚棠不可能任由公子哥親到她的嘴唇,在公子哥即将親到她的一瞬,她偏開了頭。
公子哥的吻,落到了她的鬓角。
公子哥不滿,掐住晚棠下颌,再次朝她吻來。
然而這一次——
隻聽見包廂裡,響起震耳欲聾的一聲響,麻将桌被人一腳踹翻了。
麻将掉了一地,旁邊架子上放着的酒水、果盤也跟着滾落。
瞬間,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