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進行的是無痛人流。
打過麻藥後,她整個人就昏睡了過去,對于手術過程也沒有什麼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房了。
顔初傾拿着沾了水的棉簽,正在替她擦拭幹涸的嘴唇。
看到她醒了,顔初傾聲音輕柔的道,“棠棠,一切不好的都會過去的。”
晚棠眼裡氤氲出一層水霧。
她神情顯得空洞又迷茫。
“傾傾,這個孩子來得好突然,我才發現它的存在,它就已經離開了!”
“它還是個小胚胎吧,都沒有成形。它害怕再長大一點,我會舍不得它,所以,它很聽話的就自己離開了。”
聽到晚棠的話,顔初傾眼眶忍不住紅了一圈。
晚棠看着顔初傾,眼裡滿是感動,“謝謝你,傾傾。”
若不是傾傾,她可能會失皿過多,死在洗手間裡。
腹部好像沒有之前那種痙.攣般的疼痛感了,但還是有些難受。
身體裡,突然之間,好像空缺了一部分。
但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以前她一直都明白,自己跟那個男人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在她心裡,他是比魔鬼還要可怕的人。
因為他不僅得到了她的身體,還占據了她的心。
讓她曾經生出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現在,她将一切都看開了。
晚棠看向窗戶外,唇角微勾,輕笑了一聲。
顔初傾在醫院裡照顧了晚棠三天,到底還年輕,身體底子好,晚棠很快就出院了。
醫生建議晚棠在家裡好好休養,要做好小月子。
但晚棠還有直播工作要做,她沒法好好休息。
她性子向來要強,不想讓人看出她做過手術。
就這樣過了十多天,晚棠一直沒有跟薄時禮聯系。
這天,她和公司同事聚完餐,又收到了那個陌生号碼發來的彩信。
照片裡,薄時禮和那位靜雅小姐在一間會所裡,四周還有不少平時跟薄時禮要好的公子哥。
一看他們就是同個圈子裡的人。
晚棠看着跟她發信息和照片的那個号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若是她沒猜錯,這個号碼,應該就是那位靜雅小姐安排的人吧?
因為這些天她沒有跟薄時禮提出結束,所以,迫不及待又來刺激她?
晚棠唇角冷諷的笑意加深。
她跟同事告别後,回到家裡換了條小黑裙,化了個煙熏妝。
和平時明眸皓齒,水燦靈動的樣子,有着天壤之别。
她在頭上戴了頂小氈帽,黑紗垂下來,擋住了那雙帶沒有半點溫度的杏眸。
披了件外套,晚棠開車,前往那家會館。
到了會所,晚棠将大衣脫下交給侍者,她踩着高跟鞋,朝着薄時禮所在的那間包廂走去。
她纖細的腳踝上,戴着一條精緻的金色腳鍊,腳鍊上挂着幾個小鈴铛,随着她的走動,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在她身後的侍者,眼睛都快看直了。
這個女人,明明看上去很媚很嬌,可又莫名讓人覺得很純很欲。
晚棠走到了會所最奢華高檔的一間包廂門口。
侍者見此,驚慌的道,“小姐,你認識裡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