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月身材纖細高挑,走起路來,白皙筆直的腿若隐若現,優雅又明豔,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季川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誇贊道,“唐美人和甄先生并肩而行的樣子,還真是像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話音剛落,小腿就被人踹了一腳。
司修陰嗖嗖的聲音傳來,“那是你眼瞎。”
季川看着往前走去的司修,他挑了挑眉梢,“司哥,你什麼意思?”
趙慧慧看了季川一眼,“司少的意思是那兩人壓根不般配。”
季川陰陽怪氣的笑了聲,“你這種長舌婦也隻能背地裡酸人幾句,你連唐美人的頭發絲都比不上吧!”
聽到季川的話,趙慧慧的肺都快氣炸。
白慕雅拉住趙慧慧,對她搖了搖頭,“慧慧,你少說點!”
季川走遠後,趙慧慧義憤填膺的道,“慕雅,你看看那些男人,一個個都被唐菀月迷得七葷八素,就隻有司少,還能保持冷靜。”
隻有司修能保持冷靜?
他看到唐菀月和甄琰并肩而行時,眼角青筋都突了出來。
難道,他對唐菀月,也動了情?
白慕雅緊緊抿住唇瓣,心裡那股被針紮的感覺,像潮水般湧了出來。
“慕雅,你别難受,唐菀月嫁不進甄家的!”
白慕雅眼眶泛紅的道,“可甄先生眼裡也沒有我,若他真想來參加我的畫展,就不會帶唐菀月過來了!”
趙慧慧怒不可遏的道,“我看是唐菀月那個狐狸精自己強行跟着過來的,她是故意來膈應你的,你可千萬别上當了!”
白慕雅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後說道,“我知道。”
唐菀月膈應她,她就不能膈應她嗎?
白慕雅找到司修,笑意盈盈地替他介紹自己的畫作。
白慕雅與司修說話時,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向唐菀月。
她以為會刺激到唐菀月,但唐菀月并沒有朝他們這邊看上一眼。
她和甄琰在認真的看畫展,時不時交流彼此的意見。
兩人看上去,十分和諧。
唐菀月和甄琰,來到了其中一幅畫作前。
穿着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清瘦少年,騎着自行車從一個斜坡沖下來,他身後載着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女孩的手指輕輕捏着他被風吹得鼓起的襯衫。
雖然隻畫了個側臉,但看得出來,二人臉上都帶着笑。
唐菀月一眼就認出,這幅畫是當年大學時期的司修和白慕雅。
“阿修,畢業前你不是想要這幅畫嗎?這次我帶過來了,畫展結束後你帶回去吧!”
身後傳來白慕雅清柔的聲音。
唐菀月回頭朝白慕雅看了眼,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琰哥,這邊空氣有些渾濁,我們去那邊吧!”
甄琰低低地嗯了一聲。
司修的注意力,都在唐菀月身上,他并沒有聽清白慕雅剛剛說了什麼。
白慕雅見司修心不在焉的,她重複了一遍方才所說的話。
司修曾經确實想要這幅畫,但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他從來不是個念舊的人。
“不用了,你留着繼續參展吧!”
白慕雅,“……”
半個小時後,畫展現場突然變得有些喧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