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知道段玲的體質特殊,找不到供體,一直在暗中幫忙尋找。找到後還特地囑咐關醫生不要讓你們母女知道。正豪知道你性子倔強,如果知道他參與其中肯定不願意接受。”
她頓了頓,繼續解釋:“可誰知,放在醫院裡的心髒還會被人拿走!魏夜風事後威脅,說如果不拿錢就不會交心髒。我們和他交涉了很久,都沒有結果。眼看着你媽媽到了必須做手術的地步,正豪和我隻好去銀行辦理彙款,然後去看你媽媽。這才知道,原來你已經做了……做了魏夜風的女人。”
“所以,他才多次要求我回家?”
嶽紅淡淡地點點頭,“正豪氣壞了,他怎麼可能讓你毀在那種人的手裡?魏夜風在得知我們去過醫院之後,不但沒有悔過,反而變本加厲,由原來的兩億增加到三億……為了你,還有你媽媽,正豪今天已經給他彙完款了。曉歡,趁他現在在公司脫不開身,跟我回家吧。我們在美國給你媽媽做手術,讓我們來保護你好不好?”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邏輯上也無可挑剔。
可林曉歡還是無法相信,魏夜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松開她的衣襟,林曉歡冷冷地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嶽紅表現得很無奈,又很焦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會不相信銀行的彙款憑證吧!今天是周一,是出賬日,如果你還是質疑我說的話,可以自己去M.S查。三個億的收據單,是必須要經過總裁過目的。”
也就是說,現在,它會在魏夜風的辦公桌上。該怎麼辦?要去看看嗎?林曉歡猶豫。
“别讓我拆穿你的謊言,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嶽紅僵硬地扯出一絲笑,作為回應。林曉歡聽說,人的魂魄是可以離開身體的,她想,她現在大概就是這個狀态吧。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恍惚,失神,暈菜。總感覺她整個腦袋都被嶽紅腌進了泡菜缸,渾渾噩噩的,一直到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不論安安怎麼狂呼她,她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手臂被攥住,安安皺眉,“曉歡,你怎麼了?已經是第八塊糖了,你要齁死你自己嗎?”
“嗯。”
“嶽紅跟你說了什麼,你跟被拿了魂兒似的!”
“嗯。”
“林曉歡,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嗯。”
“你再這樣,以後房租都由你來付!”
“嗯。”
“……”
“嗯?”林曉歡回過神來,“不是說好了,我隻需要付水費就可以的嗎?”
呃,她這倒反應得很快嘛!安安滿臉黑線地看着她,“曉歡,我剛剛說了什麼,你是不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林曉歡遲鈍地望着她,“唔,你說什麼了嗎?”
這下安安徹底坐不住了,拉起她的手腕就要走,“去醫院,我必須給你好好做個檢查,看看嶽紅給你下了什麼藥!”
林曉歡掙脫開安安,“不用了,我沒事。隻是……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就更要去看醫生了。”安安爽朗的聲音,在高端祥和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這回,你一定要狠狠敲那個女人一筆!好讓她明白,你林曉歡不是好惹的!走,去醫院!”
林曉歡搖頭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