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雷已經表示,他公司過年雖然停工,但還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要做,他走不開。
大家自動理解成他不想去,這些人中,他最有錢,他怕去了要出錢。
黃一電也不想去,老人孩子的,他嫌吵,再說他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來過年,不想再出去,他也有理由,孩子又小,妻子有孕,帶出去不妥,單獨留下來他也不放心。
“你二堂哥不去,那商務車能出借嗎?”
商洛宇也看不起黃一閃那國産車,高速路況複雜,車速又快,黃一閃自己認為不會出事,可是沒人相信他。
那天去攻炮城,路過小學,商洛宇可是看到了,黃一電有一輛豪華的商務車呢,那至少能坐七八個人吧。
“我二堂哥?”黃一曦搖搖頭,“我二堂哥要是有這麼一個覺悟,你說我奶奶會賴死在我們這裡嗎?”
商洛宇還是不解,畢竟去的人還有黃向東呢,對自己親生兒子,黃一雷就不表示表示?
“别想了。”黃一曦毫不留情地打破商洛宇的幻想,“我二堂哥是怎麼的一個人,你容我和你分說分說。”
在小氣自私方面,黃一雷就是男版的陳麗花。
從小到大,就沒有任何人能從他那裡得到任何好處,當然,黃一雷是勤快的,腦袋也動得快,如果黃一曦邀請他又幫他出錢的話,想必他是願意的。
隻是黃一曦不肯。
我這二堂哥呀,特不是東西,從小到大叫他幹活還是肯的,隻是要給好處,但你别想讓他出錢,出錢如要他命,可有一天,他去參加一個長輩親戚的葬禮,看到送進去的那瞬間,回來哭喪的臉對我說,他要看開了,要花錢了,不死命攢錢了。
商洛宇明了,在生死面前,人難免有種與平時不一樣的想法,仙俠也經常說起這種頓悟。
“然後呢?”
“然後我安慰了他半響,他倒是去請客了,請了我們村的一個女同學吃雪糕。”
說起這個,黃一曦更沮喪了,他哭的時候找我安慰他,請客的時候竟然不是我。
“那個女同學是你現在的二堂嫂吧?”商洛宇笑着問。
這都猜得到,黃一曦悻悻地白了商洛宇一眼,她的心思就這麼淺顯好猜嗎。
商洛宇失笑,這有什麼好猜的,妹妹對哥哥都有一點孺慕之思,黃一雷雖然和黃一曦不同父母,但他們四個從小到大在黃海山和林舒芳跟前長大,說是兄妹感情沒什麼不妥的。當大嫂的,為什麼和小姑子不對路,也大多有這點因素。
黃一曦的三個堂嫂除黃淇外,對黃一曦的微妙态度,想必也是如此,當女子的,大多心眼極小,容不得自己所愛的人對其他女性有疼愛的感情,哪怕那個人是那個男人的親生母親。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會把放在唯一的位置上,同樣地,她也希望那個男人隻愛她一個,如果有點例外的話,那個例外也隻能是他們兩個人皿脈的延續。
這種感情也許偏執,可在商洛宇看來卻是極好的,人一生其實不長,遇到真心喜歡又能在一起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