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之主,當然我有資格,你告不了我,别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夫妻不和的海裡去了,女人告狀能有什麼用,也不過就是婦聯出面調節了一下,就算天天去婦聯鬧,最後媳婦還不得乖回來,還以為婦聯真管飯管住呀?吓唬我,沒門兒!”
佟茂敢這麼嚣張,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别人這麼做的結果,法律對與家暴這一塊的确還不管不了那麼多。
佟茂這個花架子打黃越,就是破皮流點皿,一點輕微傷,他這點事民不告民不糾,就算報警也沒有什麼用,最多教育一番就放了,即使進去幾天也沒事,也改變不了什麼。
“行,既然你這麼厲害,大姐,抱上兩個孩子,正好外面送我來的車子還在,拉上人去市政府門口,走,我看看管不管要人命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佟茂有什麼好果子吃。”
多麼無奈的選擇,黃翰真的恨不得現在就給佟茂一拳,直搗心口,一了百了,這個就是個無賴。
還不如不離婚,讓佟茂死了算了,黃翰第一次冒出了惡念。
不過多年的職業生涯訓練告訴他,自己不應該因為别人就影響了自己的心智,佟茂這樣的死了也太便宜了他,不着急,不就是比不要臉嗎?他就不相信了,沒有收拾佟茂的那一天。
村長佟大山急了,這擡到了市政府去,能有他這個村長的好啊,一個不作為帽子下來,這個小舅子比起黃越可難收拾多了。
黃翰打了一個電話,讓外面送他過來的朋友進來,“進來幫個忙,幫我接兩個孩子出去。”
還好他因為想接姐姐和兩個外甥回家住幾天,就向朋友借了一部車子,朋友正好也沒事,跟了過來。
佟大山哪敢,急忙攔住,“别,黃翰同志,這有話好好說不是,家務事要是鬧到了外面多不好看啊,咱們自己在家裡就能解決,何必鬧得所有人都知道,那樣不是也丢臉不是,就算不為大人着想,也得為孩子們想想啊,怎麼說也是孩子的父親和奶奶,他們還要做人啊。”
黃翰摸了摸佟陽華的腦袋,剛才黃越回來時找了一片退燒藥給孩子服下,現在溫度已經降下來,又看向佟陽成,現在躺着腳問題不大,要不然也不敢現在就這麼折騰。
“村長,雖然說我單位性質特殊,可這事還真不是我仗着這身衣服欺人,可是說句公道話,佟茂太過分了,做事做絕啊,不是我們不依不饒,小二你也看到了,病成這個樣子,不給他看病,死了算誰的?這可是一條人命,我可不管,你們什麼家務事不家務事,我是孩子的舅舅,我就是不能眼睜睜看這一條人命在我面前沒了,佟家不願意給錢離婚,行,那就别給錢,去了市政府,應該有人做主,到時候這孩子看病需要多少錢,佟家一分也不能少,我倒要看看胳膊是不是擰的過大腿。”
這話是說給村長聽的,他當然明白這些人不願意聲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