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醋壇子真是越陳年越酸,易卿覺得指不定哪一天就成醋精了。
蕭靖寒依然不開心:“把他的名字忘了。”
“好。”易卿一口答應“那别人呢?”她趕緊換話題“薛泊正是怎麼死的?”
“錦衣衛還在查。”蕭靖寒沒有說結果。
當初的人已經四散了,就算是找到就真相大白,那也需要時間找到那些人。
易卿是标準的管殺不管埋,不管是狄氏的事情,還是寒門學子的事情,反正都不是她的事情,她給割一刀已經不錯了,難不成還當老媽子給埋了。
隻要别人不找她麻煩,她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易卿吃過早飯去看了一下謝國公的情況,恢複的很好,人還醒來了一次,就是不太清醒。
一把年紀了,心皿管出問題的時候大腦缺氧時間長,這次就算是醒來,以後生活也是麻煩。
出了謝國公的房間,易卿看到宋緻玉在走廊那裡等着,看到她躬身行禮。
“換藥了沒?”易卿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換了,我的傷已無大礙,多謝蕭夫人收留,在下不便叨擾。”宋緻玉是來告辭的。
“你是急着去和莫等閑他們慶祝吧。”易卿看着宋緻玉的樣子,他已經知道寒門學子赢了。
“我想去給師父上一炷香,告慰他在天之靈。”宋緻玉真的很激動。
易卿點頭:“你們為寒門學子求一條出路沒錯,但是一個人的路要怎麼走終究是自己的事兒,寒門難出貴子很正常,見識和所求限制了他們的眼界,又容易在财色之中迷失,成為你們之中的老鼠屎,你當自戒。”
“多謝蕭夫人提醒。”宋緻玉對易卿更加恭敬了。
“去吧。”
宋緻玉行禮離開,易卿微微感慨。
“夫人為何想幫他?”若鴻奇怪。
“任何自強的人我都會順手幫一下。”易卿做這件事不是因為對方是宋緻玉。
若鴻點頭。
易卿去藥房給謝國公配藥,這幾天謝家不停的有人來,和謝國公關系緊密的人也來,易卿全部拒絕了,她隻負責讓謝國公活着,别的不管。
“夫人,陳小姐來訪。”拒霜進來禀報。
“那個陳小姐。”易卿并不在意,這兩天貴婦消停了,怎麼開始有小姐上門了。
“楚南侯府陳小姐。”
易卿這才擡起頭:“陳飛燕?”
拒霜點頭。
在平壤的時候對蕭靖寒獻媚不夠還追到家裡來了:“走,去看看。”
一年多不見陳飛燕多了端莊少了靈秀,更像大家閨秀了,看來到京城之後沒少下功夫。
“見過蕭夫人。”陳飛燕行禮。
易卿宴請京城貴婦的事是挺嚴重的,但是沒什麼人議論,易卿那句誰的錦袍之下不是一地雞毛,讓不少人閉嘴不敢議論這件事。
所以京城的人隻知道周夫人被抓了,别的細節不清楚。
“嗯,坐。”易卿說着過去坐了上坐“陳小姐别來無恙。”
“多謝蕭夫人挂念,一切安好。”陳飛燕眼角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