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忙着救治桑桑沒時間想,但是蕭靖寒把這件事反複的想了想。
白玉棠和袁和從幾乎同時落水風,之後鄧嘯趕到,打破了本應該出現的結局,事情才有了轉變。
易卿以為自己聽錯了,蕭靖寒多驕傲一個人,竟然會說對不起,她擡手摸了摸蕭靖寒的額頭:“這也不燒。”
蕭靖寒拉過易卿的手放在自己唇邊,他進來看到易卿差點兒被刺的時候,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種感覺他不想有第二次。
“怎麼了?”易卿一臉狐疑的看着蕭靖寒,覺得反常即妖。
“沒事。”蕭靖寒攬着易卿的脖子,兩個人額頭相抵。
包子透過門縫看了看,坐在門口沒進去,今天真是吓死他了,他決定一定要習武。
船到黃昏的時候才靠岸,因為桑桑沒醒,他們就都沒回将軍府,都住在船上。
“卿兒怎麼樣了?”狄氏看到蕭靖寒上了棧橋,有些踉跄的跑了過去。
“沒事。”蕭靖寒看着狄氏“她的侍女為她擋了一劍。”
狄氏這才捂着兇口吐了一口氣,以前她對易卿不好,現在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她這愧疚是一輩子都不會平息了。
“義……”蕭靖寒頓了一下“嶽母先回去吧。”他改了稱呼。
狄氏聽到蕭靖寒這樣稱呼有些震驚,随即有些慌亂,這是不是說卿兒也打算認她了?
“我能去看看她嗎?”狄氏一臉希翼。
蕭靖寒搖頭:“嶽母先回去吧,等這邊的事兒處理好了,我們再去府上。”
狄氏點頭。
他們叫了酒席在船上吃晚飯,打算等桑桑醒了一起回去。
“薛淼兒呢?”易卿怎麼覺得從給桑桑做完手術到現在,都沒見到薛淼兒。
“在外面燒香。”包子一臉嚴肅的說。
“燒香?這不逢年過節的,她燒什麼香。”易卿說着去甲闆上了。
薛淼兒擺了香爐和銅盆,一邊堆着一堆紙折的元寶,跪在那裡念念有詞。
“你這是給誰燒紙錢?”易卿看着薛淼兒那虔誠的樣子。
“我這是在賄賂鬼差。”薛淼兒被易卿吓了一跳。
“賄賂鬼差?”易卿想薛淼兒的腦回路實在是清奇。
“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賄賂了鬼差,鬼差就不來勾桑桑姐的魂,桑桑姐不就沒事了。”
易卿沒想到還可以這樣:“萬一你遇到到鬼差不貪财呢?”
薛淼兒聽易卿這樣說眼眶直接紅了。
“好好,鬼差都是貪财的。”易卿想薛淼兒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一句話就哭了。
“今天要不是桑桑姐,我就要以死謝罪了。”薛淼兒哭着說“我真攔不住那個人。”
易卿這才想起來,今天那人沖到船上之後,徑直刺殺她,薛淼兒每次擋着,他都隻給蕩開,并沒有分神打鬥。
難道刺客一開始的目标就是她?
她也沒得罪什麼人?
正這樣想着,外面又有聲響,她起身過去一看是鄧嘯來了,他身上有一股淩冽的味道,還有淡淡的皿腥味。
“已經全部審訊過了,那兩個船夫是陸天尋他們船上的,頂替了袁家的下人上來的,而應該上船的袁家下人已經被殺了。”鄧嘯知道這件事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