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配吃芒果。”
蕭畋:“……”
易卿對上他故作兇狠的眼睛,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撒謊。
有些人就是芒果過敏,這不是無福消受,配不上是什麼?
聽她解釋完,蕭畋還是表示懷疑和困惑。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有很多人吃了這芒果都會不舒服,皇上會不知道?”
“或許他想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看着易卿似笑非笑的臉,蕭畋一陣氣悶。
幸虧有包子幫他說話:“娘,皇伯伯不是那樣的人。”
“小傻瓜,”易卿捏捏他的小耳朵,“人心隔肚皮。再說有些人,如果不被算計,他可能就去算計人。你死我活懂不懂?”
紫蘇插嘴道:“貞王應該是冤枉的。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有點……蠢。”
(貞王:我謝謝你幫我說好話啊,我謝謝你全家。)
易卿被她的話逗笑,托腮道:“說來聽聽,他怎麼個蠢法?”
“當初我被人追殺,走投無路跳進了他的王府裡。他以為我是他的某一房小妾……”紫蘇見易卿眼中八卦的光閃啊閃啊,頓時不想再說了,“總之他就是個蠢貨,沒賊心也沒賊膽,還沒賊腦子。”
“很少見你對人評價這麼高。”易卿啧啧歎道,“我對他更感興趣了。你再多說點,你和他,嗯,有沒有……”
蕭畋:“……”
“滾!”紫蘇罵道。
易卿哈哈大笑。
“你笑夠了沒有?幫忙救人。”紫蘇沒好氣地道。
“救,這次是必須救了,都知道你們兩個人關系匪淺,能不救嗎?”易卿大笑着道,氣得紫蘇臉都黑了。
蕭畋對包子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
包子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蕭畋,搖搖頭道:“蕭叔叔你收回去這句話。”
蕭畋一頭黑線。
“我娘說,她最讨厭别人說這句話,還有一句是‘好男不跟女鬥’,這都是男人說不過打不過,落荒而逃,自我安慰的話。”
蕭畋竟無言以對。
熱鬧看過了,飯也吃過了,幾人在街上又轉了轉就回家了。
“晚上等包子睡了你到我屋裡來。”易卿對蕭畋抛了個媚眼,如願以償看到後者黑了臉。
蕭畋也是無奈,明明她不是一個那樣的人,卻時時做出不正經的樣子。
月黑風高,一個黑影做賊似的出來,貓着腰走了幾步,或許又覺得不對,站直了身體,在院子裡清了清嗓子。
“來就來呗,弄動靜做什麼?”易卿舉着燈拉開了門。
蕭畋:“……你找我幹什麼?”
“進來再說。”
蕭畋覺得自己心思坦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對上易卿,尤其孤男寡女的時候,就忍不住臉紅。
“我問問你貞王其人如何?”易卿問的真是正事,“你也聽包子說了,他明日要在公審的時候替他鳴冤。我想着要是這人值得救就去;不值得我就想辦法不讓他去。”
“我說過了,我和他不熟。”
“那我隻能相信紫蘇的話去救他了。”
“随便你。隻要他真是冤枉的,救他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