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正在套她的話,巴不得她多說幾句,因此故意激她道:“你嘴可真大。你個土匪,竟然連官府的主都做了!”
薛淼兒身後有跟着來的護衛忍不住道:“一看就是外鄉人。你知道我們少當家未來的夫君是誰嗎?說出來吓死你們!”
易卿似笑非笑地撓了撓耳朵,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
蕭畋唇線緊抿站在她身前。
“那你知道我夫君是誰嗎?”
護衛道:“是誰都沒法和布政史比。”
易卿聽到這話,幾乎是一瞬間就擡頭看向蕭畋。
薛淼兒護衛的這句話是說,她是和布政史府結親的?
而蕭畋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查清楚布政史和都指揮使勾結,意圖不軌之事。
薛淼兒看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心中忍不住得意。
雖然她不管對布政史府還是他們府上的二公子毫無興趣,但是現在能搬出來壓人,尤其是壓眼前這兩個令她不爽的人,薛淼兒還是十分愉悅。
而蕭畋的眉頭已經緊緊蹙起,擰成了一個“川”字。
易卿看他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非但是布政史和都指揮使之間勾結,他們還冒出來一個官匪勾結,河南的這潭水,比他們想象中要更深。
易卿想了想後道:“你一個女土匪,怎麼可能嫁到布政史府上?要是那樣,我這般出身清白的,豈不是要嫁給皇上了?”
說完這話,她就覺得掌心一疼。
低頭一看,原來是蕭畋掐了她一把,這是警告她說話别随便帶上皇上。
易卿心中暗想,她對狗皇帝才沒興趣呢!
她說這話,是幫蕭畋激眼前這個蠢貨的嘛!
“我就是能。”薛淼兒道,“要是羨慕嫉妒恨,我可以和你換換。”
她對這門親事有一萬個不同意,否則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有成親。
她爹做夠了土匪,說一定要把她送下山,堂堂正正做人。
而且她又是他爹唯一的女兒,她爹答應布政史府,會給她極多的陪嫁。
就這樣,她這個千真萬确的“賠錢貨”,終于搭上了布政史的船。
可是還沒開船,她就覺得這船早晚得漏。
總之,薛淼兒對未來婆家十分不感冒。
但是易卿心裡卻道,呸,想得美!
她冷笑:“你還是留着自己消受吧,我夫君天下難尋,我才不換。夫君,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看她一副息事甯人的态度,薛淼兒驕傲得像隻孔雀:“現在就學乖了?”
蕭畋道:“滾出去!”
“她不舍得走,大概是饞夫君的身子了。”
蕭畋臉色都紅了,薛淼兒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落出來,就那般呆呆地看着易卿。
饞身子?這種說法似乎有點新奇。
蕭畋擡腳,一腳一個,把薛淼兒帶來的護衛都踢出去。
“還不跑,等着挨踢?”易卿“咯咯”笑道。
薛淼兒也真怕挨踢,灰頭土臉地帶着她的人離開,但是臨走之前,放狠話說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夫妻。
對她來說,不配合她演戲,不能讓她過把瘾,就是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