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太喜歡這些薄禮了,現在京城的人好像都知道她喜歡名貴藥材,動辄就是送名貴藥材。
“袁小姐太客氣了,你們家已經給過診金了。”易卿嘴上這樣說,看着那些藥材眼睛亮晶晶的。
“診金是診金,恩情是恩情,若不是蕭夫人,我隻能蒙羞而死。”袁翎飛十分感激。
易卿拿藥材的手頓了一下:“我隻管治病救人,羞不羞的是你們自己的人生觀。”
袁翎飛有些尴尬。
“我剛從離城回來,有些疲憊,你們要是沒有别的事兒,我就不留你們了。”易卿直接下逐客令。
“那我們就不叨擾了,蕭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們袁家定竭盡全力。”袁和從慌忙行禮。
他覺得他姐太心急了,見一面就想把蕭夫人拉到他們家一邊。
易卿看着他們兩個離開,都說袁小姐聰慧無雙,難道是如意糕用多了,腦子壞掉了?
袁和從來的時候是騎馬的,走的時候直接坐馬車了。
“姐,蕭夫人最怕麻煩,姐這樣說不是要得罪蕭夫人嗎?”袁和從頭大。
“是我心急了。”袁翎飛沒想到蕭夫人根本就不給人面子。
袁和從不知道怎麼說了,當年謝家的事做的不地道,但是現在謝家已經被羞辱了,他姐還是執念着不放。
沒有親身經曆過袁翎飛的痛苦,自然不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态。
謝宏逸本和她兩小無猜卻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把她推向萬丈深淵,然後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娶妻生子,受别人的敬仰,她在謝宏逸的生命裡好像沒出現過,讓袁翎飛怎麼能甘心。
這剛回來,一上午就是兩個大麻煩,易卿不在意袁家的事兒,但是如意糕的事兒她不能坐視不理。
“夫人想什麼?”蕭靖寒看易卿擰眉苦思。
“如果我能幫被長公主控制的人戒了如意糕,這件事是不是就好解決了。”易卿看着蕭靖寒。
“你以為那些人是真的想戒如意糕?”蕭靖寒淡笑了一下。
易卿不理解。
“那些人是被如意糕控制沒錯,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意糕的存在,讓他們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團體。”
易卿根本沒想到這一層:“可是會死人的。”
“對他們來說,有些事情比死還可怕。”
易卿認真的想了想:“我不知道你說的比死還可怕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樣是不對的。”
蕭靖寒就知道易卿會這樣:“那我讓鄧嘯把名單送來。”
“其實也不用,長期用如意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帶我去見見朝廷官員,我能看出來。”易卿得意“不過這樣的事兒可不能便宜了狗……”
蕭靖寒看着易卿。
“我的藥很貴的。”易卿抗議。
吃過午飯,易卿本打算睡會兒,結果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
“怎麼回事?”易卿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杜少夫人登門拜訪。”桑桑小聲說。
“杜少夫人?”易卿覺得自己不認識這樣一号人物。
“是東陽伯的兒媳,長公主的長女。”桑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