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昔年太了解楚南候了,也了解蕭靖寒對女人的态度,易卿就是一個不正常的存在。
“平小姐想多了,蕭将軍是一品大将軍,又有爵位,我以禮相迎是正常的。”楚南候打哈哈。
平昔年也不再說:“隻要易卿在,蕭靖寒不會看别的任何女人。”
楚南候覺得平昔年說的太誇張了,試問天下男子哪個不喜歡年輕貌美的,那蕭夫人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和他女兒比差遠了。
“多謝平小姐提醒。”楚南候也不得罪平昔年,他們平壤想要通貨赢利,要和平家合作“我看那蕭靖寒着急離開,肯定隻是路過。”
“隻是路過?”平昔年嘲諷“蕭夫人的孩子剛滿月,兩個人就匆匆的離開京城,沿途都沒有停留,唯獨在平壤停留,楚南候覺得隻是路過嗎?”
楚南候的眼眸低轉了一下,他也覺得蕭靖寒不僅僅是路過:“那依平小姐的意思呢?”
“我非官場中人,看事情和态度和楚南候不同,這些事情還得楚南候自己體會才行。”平昔年笑着說。
楚南候笑了起來:“我聽聞平小姐曾差點兒嫁給了蕭将軍,定然對他多一分了解,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平小姐若是知道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對你我都好。”
平昔年眼底一抹得逞:“皇上定然對楚南候起疑心了。”
楚南候心裡咯噔了一下,最近京城的消息幾乎斷了,他正擔心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他要早做準備才行。
“不過這件事還要楚南候自己判定,告辭。”平昔年說完就走。
春天的雨随風入夜,潤物無聲,隻留滿屋沁人心脾的清涼。
平昔年伸手接了一滴屋檐滴落的水,纖細的手,皿紅的丹蔻,挂着水珠玲珑剔透,嘴角的笑慢慢的肆意。
“小姐,已經打聽到了蕭将軍的住處。”柳兒行禮。
“很好,動手。”平昔年彈掉了指尖的水滴。
柳兒猶豫了一下:“若是老爺知道了……”
平昔年盯着柳兒。
柳兒心顫動了一下,自從離開離城,她覺得小姐像變了一個人:“是。”她行禮退下。
平昔年轉即看着窗外的漆黑,又笑了起來。
她剛抛出餌,魚立馬就上鈎了,蕭靖寒不好對付,但是皇室裡面龌龊事兒太多,蕭靖寒對皇室又忠心耿耿,所以來的人隻可能是蕭靖寒。
易卿被累的動不了,蕭靖寒給她洗了一下裹起來抱到床上,隔着毯子抱着易卿。
“你是不打算在平壤停留了?”易卿小聲問。
“此事本就是順便,如果惹了一身麻煩耽誤了正事兒就不好了。”蕭靖寒一本正經的解釋。
他覺得自己還是像以前那樣帶上面具吧,不然每天哄易卿都夠他累的了。
“那如果楚南候真有不臣之心呢?”
蕭靖寒搖頭:“楚南候這個人有點野心,不過也隻是貪财好色,當年皇上勢弱,地方紛紛割據,他才敢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占據了平壤,平壤是魚米之鄉卻無險可守,這裡根本不是稱王之地。”
易卿想想也是:“那闵王之子出現在這裡就奇怪了。”
蕭靖寒也覺得奇怪:“其實闵王之子若是默默無聞的活着,倒也可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