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出了氣,但是心裡卻很緊張,心撲通撲通跳着,難以平靜。
沒想到,她竟然就這般和蕭靖鴻狹路相逢了。
她很想找個人說一說,可是找父母的話,恐怕他們會擔心;不說吧,心裡又難受;思來想去,她去找徐懋之。
徐懋之聽了這件事情,自然十分憤怒。
老實人也有脾氣,他想了想後對冉冉道:“你沒事就好,最近看見他繞着走,我想辦法對付他。”
冉冉對宜安伯府還是很忌憚的,平靜下來也擔心徐懋之為自己闖禍,便道:“算了吧,我隻當被狗咬了一口,以後離他遠點就是。你不要因為我去得罪他。”
徐懋之已經很不容易了,别人都有盤根錯節的關系網,他沒有。
他真的完全憑借滿腹才華和一腔孤勇走到了今日。
如果不是當今聖上是明君,替他壓住了許多彈劾陷害,他哪裡能走到今日?
“我心裡有數。”徐懋之眼中閃過冷光。
如果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他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過了幾天,皇上上朝,徐懋之站出來了:“臣有本啟奏。臣要參奏宜安伯之子蕭靖鴻,出入賭坊,流連青、樓……”
按照朝廷律例,王公貴族都不許出入這種地方。
但是那都是老黃曆了,誰也不會當真,沒想到徐懋之竟然拿着這些出來說事。
不過是他這種迂腐又不知變通的人站出來,衆人也不覺得奇怪。
他原本就這種‘釘是釘,鉚是鉚’的性格,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會盯上宜安伯府。
衆人也忍不住想起,宜安伯府回京,肯定是要搶将軍府财産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進展了。
皇上心道,這也沒什麼意思,面上卻假裝驚訝道:“真的有這種事情?那就讓宜安伯帶回家,好好管管他兒子。蕭靖寒這個長子珠玉在前,不指望蕭靖鴻比上他,但是也不要給蕭靖寒抹黑。就這樣吧——”
皇上也愁徐懋之,怕他揪着不放,今日就不用退朝了。
屁大點事情,可憐他那麼一大早起來,就喝了一碗燕窩粥挺到現在,頭暈腦脹。
做皇帝有什麼好的?
皇上今日有些喪。
可是如果就這樣放過,那就不是徐懋之了。
他不慌不忙地道:“臣還有本啟奏。”
皇上:“……徐愛卿說來聽聽。”
他現在想揍徐懋之!
徐懋之道:“宜安伯縱子與商賈私下來往,謀劃走、私之事。”
這話一出口,皇上頓時不餓了,周圍議論聲一片。
皇上坐直了身體,臉色也冷了下來:“你說來聽聽。”
宜安伯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出列道:“回皇上,絕無此事。”
他剛回京城沒多久,原本想夾着尾巴做人,不想卻這麼快就丢人現眼了,心中自然惱怒。
原來,蕭靖鴻從司馬氏那裡拿不到銀子,心中着急,就想撺掇别人出錢。
他也是個蠢的,隻把這件事情當成天上掉餡餅,完全沒有想到其中風險。
徐懋之這幾日一直都在調查蕭靖鴻,什麼都查得清清楚楚,連同他吹牛時候,說蕭靖寒和皇上關系好,所以皇上愛屋及烏,會額外厚待宜安伯府的話都一個字不差地告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