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懷疑,驕傲地昂首道:“我娘是神醫,不識字也是神醫。”
蕭侍衛又不動聲色地問了包子一些問題,摸清了母子兩人的日常。
原來是靠着行醫養家糊口,她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也是不容易;易家他清楚,不會送銀子來的。
為了生存而不得已為之,隻要沒有害人性命,蕭侍衛覺得大概也能體諒。
“你不想問問我蕭将軍的事情嗎?”蕭侍衛問,“我可以告訴你。”
包子搖搖頭:“不想。我說的就是我想的。”
“開飯了!包子來擺碗筷!”易卿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來了。”包子從椅子上跳下來,掀開簾子跑出去,然後又回來探頭進來和蕭侍衛說,“你自便。對了,先去洗手吧,我娘最讨厭别人吃飯不洗手。”
蕭侍衛也不用人幫忙,自己在院子裡找了盆打水洗手,看着小包子擺放碗筷,紫蘇上菜,而易卿則在摘圍裙,不經意地扶着鬓角掉落的頭發。
她一身素缟,卻難掩身形窈窕,面容嬌豔。
她說她二十歲了,孩子都已經四歲半,可是看起來卻像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裡,便讓人眼前一亮。
桌上的菜簡單卻又充滿家常氣息,蕭侍衛看着,似乎他從來沒有這樣吃過飯。
“小門小戶,不講分席,将就着吃吧。”易卿沒好氣地道,自己已經拿起筷子給包子夾紅燒肉。
蕭侍衛在她身邊坐下,有些拘謹。
紫蘇給他端上一碗面條,上面卧着兩個荷包蛋并一把青菜,看起來十分尋常,然後吃起來卻發現,面條筋道,面湯鮮美。
紅燒肉入口即化,又香又軟,蕭侍衛把自己這面吃得都空了才有些不好意思。
易卿自己似乎一口沒吃呢。
“再來一碗面。”蕭侍衛道。
易卿:“……沒了。”
她給他上面,已經用了家裡最大的海碗,簡直像盆一樣。一個人吃了三個人的量,還要再來一碗?
養不起了啊!
蕭侍衛有些窘迫。
“你将就一下,鍋裡還有紅燒肉,你吃碗肉墊墊行嗎?”易卿好脾氣地商量。
不管怎麼說,人家給了銀子,要求管飽不過分。
可是她懶得做,所以就得好脾氣。
蕭侍衛内心:甚合我意。
“那就這樣吧。”他勉為其難道。
易卿把剩下的紅燒肉全都添到他碗裡,恨恨地道:“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