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畋出去吹吹風,再進來的時候已經平靜多了,最起碼還能假裝若無其事。
易卿把他的小心思看得透亮,卻又不揭穿他,心裡暗想,床上床下反萌差,他們倆高興就好。
“娘,您被蚊子叮了嗎?”包子看着易卿的脖子忽然道。
這一聲本來隻是尋常發問,可是對面兩個大人心懷怪胎,頓時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尤其蕭畋,就差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易卿比他還好一些,清了清嗓子假裝若無其事道:“是啊,好大一隻蚊子。”
“那打死了嗎?一會兒我幫娘打蚊子。”
易卿:“……不用,一會兒你去和蕭叔叔打拳。”
打這隻大灰狼!
“可是娘,你不是說剛吃完飯不能運動嗎?”
“讓你休息一會兒再去,快吃飯。”
包子低頭乖乖地往裡扒着飯,嘴裡卻嘟囔道:“今天不知道哪裡怪怪的。”
易卿和蕭畋對視一眼,前者強忍笑意,後者看她這般,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件事情就怕有第一次,易卿覺得她得歇息個三五日,蕭畋卻食髓知味,樂此不疲。
沒羞沒臊的結果就是,五天之後青三爺才重新出現在了賭坊。
一萬兩銀子已經輸得精光的蕭靖鴻,看見她出現,兩眼都冒光。
這幾天輸光了銀子,司馬氏總是唠叨,他昨日幹脆都沒回家,直接睡在賭坊裡。
因為他最近輸得多,以後可能還要從将軍府分一杯羹,現在成了賭坊的VIP,雖然沒錢,暫時也沒人攆他走。
兩手空空的蕭靖鴻,甚至開始懷疑他遇見青三爺的前後始末,是黃粱一夢。
——反正現在除了對青三爺出手闊綽的印象外,他自己什麼都不剩下了。
“蕭二爺,久違了。”易卿裝模作樣地拱手行禮。
蕭靖鴻急着要錢,但是總也要做做面子,所以道:“你怎麼這麼多天都沒出現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别不好意思,和我說。在京城這地界,我搞不定的事情,還真得不多。”
易卿心中冷笑,你要是能搞定我,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算計你?
酒囊飯袋。
但是面上她卻帶着十分笑意,拱手道:“多謝二爺,多謝二爺。沒遇到難事,都是生意太忙;我們商賈,賺的都是辛苦錢,不比二爺,含着金湯匙長大,有朝廷供養。”
說話間,上次得了大便宜的小厮屁颠屁颠地跑過來給易卿行禮,“我的爺,您真讓小的好找。”
“找我還是找銀瓜子了?”易卿眯起眼睛盯着他,打趣道,言語間,似乎很享受這種被追捧奉承的感覺,絲毫不覺得自己砸錢可惜。
“都有,都有。”小厮點頭哈腰地道。
易卿哈哈大笑,“爺就喜歡你實誠。今日瓜子沒有,換成花生了。”
她從荷包裡摸出一枚金花生扔了出去。
小厮接住,看着掌心金光燦燦的金花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的?”他不敢置信地問。
易卿把扇子一收,“怎麼,覺得爺給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