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癖好不清楚,怪癖那得親密接觸才知道,除此之外,有個禁忌。”
徐溺:“嗯?”
唐如:“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他小叔,他小叔好像真的挺厲害的,傅家家裡最小的,我聽我爸都說過這傅家最小的兒子是個狠角色,敢宰人的那種,從小養的深居簡出,消息幾乎為零,特神秘。”
徐溺打了個哈欠:“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也未必會碰面。”
又怎麼樣,她招惹的又不是這狠角色。
挂了水,徐溺才感覺活過來一些。
卻仍舊渾身都酸軟的不行。
一邊走去電梯,一邊擰眉回想昨夜,男人的眉眼,男人的神情,他漫不經心撫過她腰側的細長手指。
以及。
面不改色将她扔下樓的模樣。
唐如擔憂她會執着于這種男人的所謂愛恨嗔癡。
可這種男人,哪裡會給與什麼情意。
從内而外的狠骨頭。
輕易啃不下來。
如果這樣的人不算是狠,那傅家所謂深居簡出的五公子得到什麼地步?
徐溺看着電梯鏡面裡的自己。
縱然病的嬌弱,可那眼裡卻藏有野心勃勃。
惡女怎麼能單槍獨馬。
她很期待能夠降服這位佛子,成為她忠貞不二的惡犬。
叮——
電梯到了。
徐溺走出,卻看到了剛剛進來醫院大門的一道颀長身影,臉色緊繃眉宇間寫滿了不爽情緒,一邊走一邊低頭看手機。
這世界最不缺感天動地的情種。
這種角色演起來,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
徐溺冷眼旁觀,随後繞着後門出去。
傅祁白能這麼快找過來,不難猜,她手機裡大概是有定位器的,他們之間明面上是恩愛有加,實則互有防範,傅祁白是個有心眼的男人,他太懂怎麼讓自己最大利益化。
徐溺撥出電話卡,清空有用信息。
打開車窗,手機直接扔進垃圾桶。
目光落在那棟大樓,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穿着白大褂的淡漠身影。
須臾,驅車離開。
*
*
購買了新的新手機。
徐溺回去睡了許久。
天黑下來後,手機鈴聲響起來。
徐溺揉着頭發爬起來,接起電話,便聽到對面一通說教:“徐溺!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兒失蹤?!投資方你搞定了嗎?明知道今天晚上見金主爸爸,你還半天聯系不上!”
徐溺下床走去盥洗室。
一邊洗臉一邊回:“我隻是一導演,輪得到我去谄媚投資方?”
趙揚是她的上司,她畢業于京港電影學院編導系,現在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導演,因為上半年自制的一部五分鐘的動畫短片得了一個獎項,算是打開了一些市場,現在公司才有一部電視劇安排給了她。
“你是導演,當然要去陪着投資方,還想躲清閑?”
趙揚語氣裡不乏陰陽怪氣。
“更何況,你自己有長相優勢,不加以利用,等着過幾年人老珠黃之後,誰還賣你機會?”
徐溺掀起眼皮,“賣?”
趙揚:“别有情緒,今兒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這一步走好了,保的你平步青雲,今晚八點嶺雲閣三層,别遲到!”
徐溺挂斷電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一張臉清冷而透徹,幹淨的沒有半點煙火氣,偏生,那雙眼睛裡漾着攻擊性的色彩,媚而欲,唇紅的妖異,氣質更是說不出的勾人心魄,美得張揚,嬌的不易接近。
就是這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