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快要被他折磨瘋了,那拿手術刀的手,靈巧的要命,她無助的隻能啜泣,可他就算是做着這種事,卻仍舊像是沒事人一樣,看着她的崩潰和兵荒馬亂,跟喜怒無常的暴君沒有半分區别。
她扭動,“你是我第一個第一眼就喜歡的人,褚頌是我欣賞的人,欣賞和喜歡是不一樣的,就好像現在……”
她親吻着他唇角,算是虛假的情話,“我隻給你。”
因為這句。
他手指力道略微重了些,徐溺頓時尖叫一聲,将他脖子箍的更緊,傅歸渡感受着她的奔湧,慢條斯理地撚撚,眼神似乎在沉降,很認真地問:“叫什麼?”
徐溺都快瘋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會,她就像是他手上的玩具,人體在他這裡,已經足夠的透徹,畢竟他是醫生,比一般人更要懂許多隐晦。
這還隻是開胃菜,她就——
“你不喜歡?”她反問。
傅歸渡沒回答,可并不停歇,徐溺這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不真正意義上去做,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他不再問她任何問題。
她顯得更無措。
漫漫長的秋,晝短夜長,鳥兒落在窗棂,叽叽喳喳的與什麼巧妙的合了一曲,三面環海之下,徐溺聽着那潮水潮落,好像都撲了她徹底。
她覺得……
她真的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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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又起。
東曦既駕。
窗戶薄薄的紗簾透過橙黃的光,漸漸的越來越燦爛,開始灼燙。
上午九點。
鬧鐘響了。
這是她周一到周日的固定鬧鐘。
徐溺半夢半醒地睜開眼,被光線晃了眼睛,下意識擡手去遮擋,同時也讓她清醒,她去看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好像從未在這裡睡過似的。
她蹭的坐起來。
但是動作太大,昨夜滋味湧上心頭。
徐溺愣了一會兒,掀開被子看了看,襯衫還在,但是布料十分褶皺不平,可見沒少蹂躏,扣子崩壞了兩顆,可重點是……
他并沒有要她。
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去弄壞她。
但是。
他卻同樣讓她天上地下墜了無數次,一整夜都在他手下無法安生。
徐溺忍不住心跳加快,臉頰燥熱的厲害,回想之下都覺得羞恥至極,她在他面前好像徹底沒有保留了……
可為什麼?
為什麼他能忍住?
徐溺揉揉頭發,火速下床,将他的床單被罩全部拆下來抱着往樓下洗衣房送,畢竟已經被她給弄的……
剛剛下樓。
就迎面碰上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菲傭。
她連忙上前,“徐小姐這個交給我做就好了,您金枝玉葉的别碰這些活計。”
徐溺哪兒好意思說是因為不好意思讓人上來收拾。
不過現在都卷起來了,也就不那麼尴尬了,就遞給了菲傭:“您怎麼稱呼?”
女人道:“徐小姐叫我楊姨就好了。”
徐溺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視線卻在周圍遊移:“傅歸渡呢?”
楊姨道:“五爺天不亮就離開了,大概是有事吧。”
一聽到這兒。
徐溺剛剛的那些緊張和窘迫頓時煙消雲散。
皺着眉罵了句:“提起褲子就跑,禽獸不如——”
楊姨:“……”
雖然他的确沒脫褲子……
但性質大差不差!
所以昨天算什麼?
他們究竟是開始了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