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原變成人形站起來,他右邊的肩胛還在涓涓流皿,渾身也沾滿了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同吉的皿迹:“從今天開始,我蒼原,就是遒山狼族的部落首領。今日同吉要謀害獸神使者,謀害我的雌性,因此我同他決鬥。我任族長期間,若有任何人對我不滿,都可同我來此決鬥!”
“族長!族長!”
雲冀在下面帶頭喊了起來。
“族長!”
“族長!”
衆人本來被老族長的死弄懵了,但在雲冀的帶動下也跟着歡呼了起來。
他們接受的挺快,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
“族長,”喬奕道,“請允許我将我父親的屍骨帶回去埋葬。”
蒼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成洋遠遠聽見衆人的歡呼聲,知道大事已成,便給安蒂松了綁:“同吉兇多吉少,你是雌性,蒼原也許會讓你繼續留在部落。但是你們做的事情,永遠不會被原諒。”
安蒂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眼神晦暗又絕望。
成洋離開的時候直奔決鬥台,果然看到梅九也在。
“你去哪了?我剛剛一直找不到你,很擔心。”
“回去說。”成洋看了眼台上的蒼原,将梅九攬到懷裡帶她回家。
梅九道:“我們不用去關心一下白玫他們嗎?我剛剛看到白玫脖子都紫了。蒼原現在也受了傷。”
“不用。”
成洋想現在不應該有任何人去打擾他們。
順便,他找到雲冀,把那隻要沖上台扶蒼原的大塊頭攔下來:“蒼原腿沒事,讓他自己回去。”
“成洋,你是不是兄弟!”
雲冀想要掙脫,卻又被英瑤勸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嗯?”
雲冀看了看英瑤,不再說話。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還得繼續做活兒呢。”
成洋招呼着,衆人稀稀拉拉離開了。
是啊,明天還要做活呢。
這幾天可真把這些獸人累了個夠嗆,不過也是大家幹活都太賣力氣的結果,大家累并快樂着。
沒有再去管同吉的屍體,白玫扶着蒼原回了山洞。
“我幫你擦擦傷口。”
白玫把一塊幹淨鹿皮沾了水,讓蒼原乖乖躺下。
“你脖子疼不疼?”
蒼原側卧在白玫腿邊,胳膊微微彎曲,像是偷偷地把坐在他身前的白玫圈起來一樣,心中暗爽。
“還好,就是嗓子疼。”
白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又無所謂地撇撇嘴。
這種程度的酸疼跟蒼原比起來,隻是小打小鬧。
從系統兌換出了愈合藥劑,瞥了眼,見他沒有因為自己突然變出一瓶藥而感到詫異。
幸虧最近大規模地搞了基建,不然這一瓶五百積分的藥她都買不起。
“嘶……”
白白的粉末撒在傷口上,白玫聽到蒼原吃痛的抽泣聲。
“很疼嗎?”
白玫手都抖了,又害怕又心疼。
“很疼。”
蒼原做出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兩隻手指輕輕拽着白玫的獸皮裙的邊緣。
“乖,忍一忍,”白玫俯下身,在蒼原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兩下,“這個藥很好的,上完就不疼了。”
白玫哄人的語氣實在是太溫柔太溫暖了,蒼原一顆淪陷的心沉溺地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