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纏人的方夫人也去屋子裡呆着了,廖夫人沉沉的歎了口氣看向蘇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響才無奈的搖頭:“真是說起來都沒臉,讓縣主受委屈了。我們.....我們雲南官場上下,都要為這件事丢盡了臉!”
楊夫人這麼急功近利,手段粗暴,真的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
她直接把整個雲南官場的人更加拉到了一個難堪的境地。
本來朝廷現在對雲南多年的叛亂騷亂十分不滿,而且雲南這邊官員也真是不争氣,出了許多岔子。
現在更離譜了,雲南官員的内眷竟然設計陷害堂堂縣主!
真是說出去都要讓人質疑雲南的官員們是不是失心瘋,全都叛變了。
蘇邀對廖夫人倒是沒有怎麼為難,她笑了笑:“夫人言重了,我知道,夫人跟這件事無關。”
廖夫人當然跟這件事無關了,她哪怕是想嫁女兒想瘋了,她也不可能想出這種馊主意來!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哪怕是這件事真的成了,蘇嵘難道就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真到那時候後果已經造成了,蘇嵘說不得真旳要提刀把楊參議夫婦都給砍了,他們可真是.....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沖着蘇邀勉強笑了笑:“縣主耳聰目明,我也沒臉再說什麼,隻是這件事......縣主放心,我們一定會給縣主一個交代!”
蘇邀嗯了一聲,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
她也的确是困了,昨晚她可是一夜沒睡。
廖夫人馬上便看出來了,想着楊三小姐能出現在這裡,想必也是蘇邀忙活了之後的結果,她忙對蘇邀道:“鬧了這麼久,縣主想必也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您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找護衛過來嚴加看管,絕不會再出什麼亂子。”
這不必她說,紀家的護院早就已經摩拳擦掌了。
蘇邀笑着答應,廖夫人還要去給廖經續提前送個信,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了紀太太母子和蘇邀,紀太太方才咬牙切齒的道:“真是想不出來,堂堂官夫人,會用這麼下作無恥的手段!”
又問蘇邀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事情很簡單,無非是中途需要收買的人手多了一些,但是蘇邀昨晚也已經根據曹媽媽順藤摸瓜的把人都摸的差不多了。
她把事情的原委跟紀太太說了。
聽說曹媽媽竟然用迷香打算迷倒蘇邀和燕草,而後再跟早已被收買的人聯手,把蘇邀弄到紀雲亭的屋子,紀太太饒是早已經心裡有了猜測,但是還是氣的不輕,她實在是忍無可忍,怒道:“真是喪德敗行!無恥之尤!”
罵了幾句,紀太太氣沖沖的:“縣主放心,我這就下去把人再重新都給審一遍,看看還有誰跟楊家勾搭的!一定不讓縣主受此奇恥大辱!”
其實,站在紀太太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對她的損害不是最大的。
甚至可以說,是有好處的。
這也是為什麼楊夫人這麼笃定紀家會在配合,甚至在一開始還企圖讓紀太太開口附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