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嗯了一聲,又問起宋翔宇:“永定伯說了是什麼事沒有?”
“那倒是沒有說,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也不怎麼着急的。”宋翔宇撓了撓頭:“他隻說等您回來了,讓我給您報個口信,就說等您有空了,就過去一趟。”
蘇嵘的性子,除非是十分緊急的事兒,否則斷然不會擺在臉上,以這個标準去評判事情到底緊急不緊急,實在沒什麼用。
宋澈思量半響,也沒再多說,隻是帶着宋翔宇去将東西供了祖宗。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起了個大早,去了錦繡樓吃早點。
坐了沒一會兒,蘇嵘便來了。
宋澈讓了他一道坐:“我就知道,你若是沒有要緊事,再不會親自上門來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兒為難了不成?”
“是有一件事。”蘇嵘并不打算藏着掖着,三言兩語的将李小爵爺找人的事兒說了,見宋澈正皺起眉頭來表情嚴肅,便停住不再說了。
宋澈眉頭大皺,手指在桌面上重重點了點:“明昌公主府也跟成國公交情匪淺啊!”
如果不是交情不淺,這種關乎平叛正的大秘密,人家怎麼肯跟你分享。
不過現在也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宋澈到底是經曆的事情多了,他拍了拍手,忽然喊了一聲好:“正好,這件事來的正好!那位.....李嫂子,她其實是姓木的吧?”
“是。”蘇嵘都已經問清楚了的,此時正聽見宋澈問,便将李嫂子的身份說了:“說是行三的,木府的人都稱呼她三小姐,人人都知道。”
那就更好了。
前任土司和現任土司的妹妹,這個身份,哪怕是拿到朝廷上來,也是足夠看一看的。
“趁着這個機會,一箭雙雕吧。”宋澈不假思索,很快便下定了決心:“幫木三小姐這個大忙,同時也請木三小姐幫咱們一個忙,彼此互惠互利,對她也沒有壞處。”
蘇嵘并沒有多激動,仍舊表情淡淡:“難就難在這裡,皇長孫養在宋家被找回,雖然你們最後把事情編造的很好,可到底到如今還是沒有徹底被人相信,聖上遲遲不肯為皇長孫正名,隻怕也有忌諱這一點的緣故。若是現在,讓唐驸馬再用這一招,隻怕是不管用了。”
痕迹也太明顯了。
誰都不是傻子,一直用同一招,太容易招緻禍患了。
“所以不要用同一招。”宋澈眼睛也不眨一下,頓了頓便道:“唐家的确死有養子沒錯,但是你忘了嗎?唐家的養子,可絕不止一個啊!”
蘇嵘怔了怔,随即便領悟過來宋澈的意思,還來不及說什麼,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宋澈讓人進來,宋管事都顧不得行禮便先禀報:“侯爺,伯爺,出事了,伯爺的随從來通禀,說是正蘇姑娘的馬車出了點事......”‘
“什麼?!”蘇嵘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不善的大步往外走。
宋澈也跟着站了起來,他對蘇邀這個小丫頭的印象極好,聽見蘇邀出事,他一下子想到剛才蘇嵘說的話,立即便問:“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