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姚在旁邊碎碎念叨:“這是我嫂子給我防身用的,我就是用這個把張南給解決了的,真的很有用,她給了我好幾個,我覺的這個好看,就随身帶着了。”
聶譯權心想,她還不笨,知道借用外人救自己的小命。
當然,他也沒指望她能有多聰明,下雨能往家跑就行了。
“退後。”聶譯權此刻正在跟狼王較勁,幸好他勁比較大,狼王被他制服後,抖動着渾身的勁,也沒有把他甩開。
随後,狼王仰頭發出了一聲咆哮,聶譯權神情一變,立即對黃姚交代:“回樹上去,他叫幫手了。”
黃姚立即轉身就要爬樹,可是,這會兒她手腳無力,渾身癱軟,根本上不去了。
聶譯權低咒了一聲,直接松開了手,一個翻滾,撿到了黃姚扔在旁邊的口紅,狼王眼看着重獲自由,露出鋒利的牙齒,直接猛撲向了聶譯權。
聶譯權這一刻的吸呼都是緊滞的,黃姚更是吓的頭皮都麻掉了,就怕下一秒,聶譯權會被狼咬斷脖子。
不過,幸好,聶譯權手裡的口紅,已經擰開,直接電在了狼王的嘴巴位置,高壓電伏,讓狼王瞬間顫抖,很快倒地。
聶譯權松了一口氣,有些不敢置信:“這小東西,還這麼有用?”
黃姚抿嘴笑了一下:“當然了,這可是慕大哥專門給嫂子設計的,這可不是普通的電棒哦。”
聶譯權看着她這會兒還笑得出來,他沒好氣的将她整個人一抱:“姚姚,我以為要失去你了,你把我吓死了。”
黃姚将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肩膀處,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氣息,這一刻,也終于感受到了還活着的滋味。
“聶譯權,我不想等了,我……我這次回去,我就要把你睡了。”黃姚此刻大腦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以前,她總覺的來日方長,可經曆了這麼多次的生死,她才明白,哪有來日啊,明天都不一定能等到,今天想做的事,就去做,不留遺撼才行。
聶譯權:“……”
“好不好?答應我,這是我死裡逃生的第一個要求,不準拒絕。”黃姚一臉認真的擡頭望着他,美眸在漆黑中,格外的閃亮。
聶譯權立即伸手貼住她的腦門:“燒糊塗了吧,跟我走。”
聶譯權發現,黃姚在發熱,她肯定是凍感冒了。
“我沒有發燒,我很清醒,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就答應我吧。”黃姚一臉委屈的說着,小嘴嘟了嘟。
聶譯權把他的外套将黃姚一整個罩住,随後,他把扣子全部扣上,彎腰蹲在她的面前:“上來。”
黃姚止不住的揚起了唇角,安心的伏在寬厚的肩膀上,這一刻的溫暖和安心,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哪怕她們還身處在冰天雪地裡,哪怕四周還是伸手不見五指,哪怕還有狼在暗處虎視耽耽,可這一刻,隻要伏在他的肩膀上,黃姚就什麼都不怕了。
“聶譯權,你真好。”黃姚随着他的腳步,在他背上搖晃着,呢喃着說。
聶譯權聽了,隻是輕笑了一聲:“我哪裡好了,連你都保護不了。”
“你這不是來找我了嗎?其實,這也都怪我,太輕信别人了。”黃姚深刻的反省着自己,以為張南對自己好,就放松了警惕,以後,她真的不能這麼輕信别人了。
“這也不算你的錯,誰知道張南包藏禍心呢。”聶譯權氣惱的說。
黃姚委屈的不行:“是啊,誰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第一次正經上班,什麼流程都不懂,張南就主動的接近我,教我這個幫我那個,我感動的不行,還以為遇到知音了,沒想到,她一轉身就綁架了我,如果她還活着,我一定要打她兩耳光。”
“她在哪?”聶譯權皺緊眉宇。
“就在那邊……哦,不對,應該是那邊,我是從上面滾下來的,我已經亂了方向,你趕緊叫人去找她吧,我隻是把她電暈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她肯定要去向顧博淵通風報信了,她是一個危險人物。”黃姚糊言亂語着,這會兒,她正在發燒,腦子也是混亂的。
“顧博淵死了。”聶譯權突然說道。
“什麼?”黃姚表情震住:“他什麼時候死的?”
“就在三個小時前吧,我開槍把他打死了。”聶譯權低聲說道。
“你?”黃姚又驚又喜:“真的嗎?你替我報了仇?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聶譯權咬了咬牙:“是,原本不該打死他的,應該抓住他,讓他交代犯罪事實,可是,他實在是太危險了,太壞了,我怕他再次成為一個隐患,而且,他手裡有槍,那種情況下,我隻能将他擊斃,我不能讓他傷害到我的隊員。”
“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嗎?”黃姚有些不敢置信,她印象中,顧博淵總有死裡逃死的能力,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強的令人恐懼。
“是,他真的死了,不會再複活了,你不要再擔心他會來報複你。”聶譯權知道她在不安什麼,顧博淵應該是刻在她骨子裡的恐懼吧。
“是,我還真的挺害怕的。”黃姚不由的摟緊了他的脖頸:“他對我來說,就是噩夢。”
“其實,他的滅亡是注定的,他連殺了兩個同伴,一個是替他做了替死鬼一個是要逃,被他一槍幹掉,連自己同伴都殺的人,可見他心有多黑,老天也不會再讓他苟活了。”聶譯權是親眼看着顧博淵把自己的同伴殘害的,那種冷皿冷酷的程度,真的令人發指。
“嗯,他不死,天理難容。”黃姚聽到這些,也是後背發冷。
聶譯權急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發現身後再沒有傳來聲音了,他不由的焦急,連忙喊着她的名字:“姚姚……姚姚,你别睡。”
“我沒睡……就是眼皮有點架不住了。”黃姚軟呼呼的聲音傳來。
“你剛才是不是說要睡我?”聶譯權突然問了一個大膽的問題。
黃姚瞬間來勁了,連聲音都多了一點力氣:“對啊,你怎麼想的?”
“我可能……不答應。”聶譯權遲疑着說。
“為什麼?”剛才還有氣無力的黃姚,在聽到他拒絕的時候,立即精神振奮:“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