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女兒,二夫人可以說是很失望,見過蠢的就是沒有見過這麼蠢的,放着好好的正妻不當,非要将自己作成一個妾室,她以為妾是那麼好當的嗎?主母坐着的時候,她一個妾卻隻能在一旁站着伺候,若是遇到兇狠一些的主母有的是暗地裡說不出的苦楚給她。
且,婆母雖然溺愛這個孽畜,可對這個孽畜卻也是真的疼愛,可顔晴清卻對顔老太君并無半分關心,這讓二夫人不禁感到心寒,這個女兒的心未免也太冷了一些。
眼瞧着自己的母親也無動于衷,甚至是贊同父親将她的嫁妝沒收了去,顔晴清當即嚎啕大哭,“母親,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将東西都拿走了,明天我怎麼出門子?沒有一點嫁妝排場到了忠誠侯府誰還看得起我?母親,求求你可憐可憐晴清吧……”
二夫人冷眼看着哭得好不凄慘的顔晴清,心中并無任何同情,“嫁妝?排場?難道,你到現在還分不清現況嗎?你是忠誠侯府許世子的貴妾,并不是正妻,你談何的嫁妝?談何的排場?母親确實是給你準備了很多嫁妝,可你現在的身份配得上嗎?你見過哪家的貴妾有嫁妝?你帶這麼多的陪嫁去忠誠侯府是為了打誰的臉面?忠誠侯府?還是雲安郡主?”
一個妾室,最多也就是準備兩擔的體己,怎麼可能給她準備那麼多的東西?即便是她和老爺同意,隻怕是忠誠侯府為了淳王府的臉面也不會同意。
然,顔晴清可不管那麼多,她隻知道自己到了忠誠侯府後還要生活,還要收買忠誠侯府的丫環、婆子,沒有排場、沒有貴重陪嫁、沒有銀子可怎麼行得通?
何況,這裡頭很多都是祖母給她準備的,隻為了有一天她嫁人,做她的嫁妝,憑什麼不給她帶走?
“母親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嗎?”顔晴清怨怪道。
見仆從們開始将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件地動手搬走,顔晴清當下就急了,沖上前伸開雙臂攔住,“不許動我的東西,你們這些該死的刁奴,信不信我讓你們沒好果子吃!”
那婆子見狀一臉為難地看向二夫人,等着二夫人的示意。
二夫人随即沖着一旁的粗使婆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将顔晴清拉開。
得了二夫人吩咐的婆子們頓時大着膽子,不顧顔晴清的咒罵和掙紮将顔晴清拖到一旁去。
顔晴清被下人控制着,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婆子們将箱籠搬走連帶着箱籠裡的貴重物品,任憑她哭喊咒罵也無濟于事。
而,二夫人也是鐵了心要給顔晴清一個教訓,甚至狠着心讓人将顔晴清閨房中原本貴重的花瓶等物件也都搬走,不多時,便将顔晴清的房間搬得空蕩蕩,隻餘下一些木質家具和顔晴清一衣櫃的衣裳以及梳妝台上的一些簪花。
看着仆從們将值錢物品搬光了,顔晴清紅着眼眶看向二夫人的眼神彷如仇人一般,一臉的兇狠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