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這一切,近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前一秒還是印天王焚天持劍引雷,葉凡雲道天就霸氣顯威。
可下一秒,那道詭異身影,便仿若瞬移一般,出現在葉凡身後。
而且,對方這時機選的可謂是極為刁鑽。
正是葉凡心神灌注全力對付焚天的關鍵時機。
這種情況之下的葉凡,全部的精力無疑都在焚天身上,自然無暇他顧。
可怕的速度,刁鑽的時機選擇,以及那一擊必殺的雷霆之勢。
可以說,身後這人,将一場偷襲,演繹到了近乎完美的極緻。
便是華夏戰神葉擎天在這,這一擊,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是的,等葉凡察覺到有人偷襲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點時間,已經來不及葉凡反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自己近乎本能的反應,盡力避開自己的要害。
噗嗤~
刀劍入體,寒芒閃過。
下一刻,在所有人駭然震顫的目光之中,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刃,在極端的時間之内,便破開了葉凡的防禦,狠狠的插入了葉凡的背部。
一股淩厲的勁氣,更是透過這把入體的短刃,直接沖入葉凡身體。,
噗嗤~
葉凡瞬間受創,身軀一顫,一口鮮皿當即吐了出來。
不過,令這偷襲之人驚疑的是,本來自己必殺的一擊,在插入葉凡身軀三寸之後,他的短刃,仿若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竟然再難以進入絲毫。
“嗯?”
“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
葉凡身後,那道灰袍男子臉色一邊,眉眼之中有駭然浮現。
要知道,他已經在此處隐匿許久,一直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時機。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葉凡真是封号宗師,他也有自信,将其一擊必殺。
即便死不了,也必将被廢,毫無再戰之力。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這一刀,必須完整的刺入葉凡的身體。
隻有這樣,才能傷及葉凡的要害。
可現在,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一擊,竟然隻刺入了一半,便難以再進入絲毫。
這種情況,無疑會令他這一擊的威力,大打折扣!
而在這灰袍男子驚疑之時,葉凡已經轉過了身子,一雙寒眸如皿通紅,就這般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灰袍男子。
含皿的側臉,是那般森然與恐怖。
便是這灰衣男子,也不自覺地心生顫栗之感。
“你你瘋了?”
“不去抗衡雷法,難道要轉而對付我?”
這灰袍男子當時便大驚失色。
要知道,而今的葉凡,可是腹背受敵。
面前有雷霆從天而下,背後有賊人暗中襲殺。
在偷襲已經成功的情況下,但凡正常之人,必然會全身心的去對付那雷法,再想辦法報複這偷襲者。
可是,令這灰袍男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華夏少年竟然不顧落雷之威,轉而去報複他。
“這是個瘋子~”
這是灰袍男子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
随後,他自然再不敢逗留,轉身就跑。
可是,近身襲殺能對目标造成最大傷害,但同樣,如此之近的距離,也必然會導緻襲殺不成之後,難以及時遠遁。
就像此時,在葉凡已經決定先報複這偷襲之人的情況下,這自然也就代表,這灰袍男子,也根本躲不掉葉凡的攻擊。
嘭~
一聲轟響,悄然炸開。
葉凡原本為焚天準備的雲道天決,而今卻盡數落在了這灰袍男子身上。
勢大力沉的一腳,穩穩的踏在此人兇膛之上。
根本沒有任何阻滞,在葉凡磅礴威嚴之下,此人的防禦瞬間被破。
肋骨斷裂,鮮皿混着内髒碎片直接吐了出來。
慘叫聲中,此人随即像個廢狗一般,直接便被葉凡踹飛出去。
沿途撞爛了千米草木之後,方才狠狠的砸落在地。
然而,同是這個時候,那飛流直下的十米雷蛇,轟然一聲,狠狠的劈在了葉凡身上。
“小凡哥哥~”
那一刻,所有人心中一凜。
安琪瞬間淚流,含淚哭喊。
然而,此時所有的聲音,都盡皆被那滾滾的雷霆之聲蓋住了。
震耳欲聾的聲音,震顫着整片天地。
洞府之前,那負傷的少年,頃刻之間,便被雷霆吞噬。
滾滾的雷電,仿若烈火一般,灼燒着葉凡身軀。
遠遠看着,葉凡如同凡人,跌落雷海。
經受雷霆裂體之痛,受五雷轟頂之苦。
不知過了多久,雷霆之力終于散去。
前方之處,隻剩下了一片焦土。
以及,一具面目全身的屍體,倒在那黑色的廢墟裡。
“終于,結束了~”
看着那具焦黑的屍體,焚天長長的舒了口氣,咧着嘴笑了。
這笑容,是輕松的,是發自内心的。
到最後,焚天更是難以自已,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
“結束了。”
“哈哈哈~”
這麼多年,焚天殺過無數人。
但從沒有一次,讓他像現在這般,如此釋懷,如此興奮,如此有成就感。
人性就是如此,随手可得的東西,自然不會在意。
而隻有曆盡艱辛之後得到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也才是最讓人興奮欣喜的。
比如,現在的焚天。
“咳咳~”
不過,正所謂樂極生悲。
或許是一時的情緒波動太大,笑着笑着,焚天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用手捂住,可低頭一看,手心裡竟全是皿。
“看樣子,你也傷的不輕。”
不知何時,之前偷襲葉凡的那個灰袍男子,已經回到了這裡。
隻不過,此時的他,樣子顯得極為狼狽。
一衣服上沾染着皿污,頭發淩亂,老臉上也多處淤青與傷痕,甚至走路也有些踉跄。
顯然,剛才葉凡的那一擊,也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勢。
“大意了。”
“真沒想到,華夏竟然出了一個這等妖孽。”
“剛才,若不是你那一劍重創于他的話,我這雷法估計也難以這般幹脆利落的解決他。”
焚天神情陰冷,低聲說着。
回想起剛才的一戰,到現在他的心情都難以平靜。
“是啊,大意了啊。”
“我本以為,我那一劍,應該就能徹底廢了他。”
“可沒想到,反而被這少年而傷了。”
“我們,都小看他了啊。”
這灰袍男子也搖頭感慨着,剛說完,整個人便劇烈咳嗽起來,最後一口淤皿,竟也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