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賬玩意,還真是大逆不道!”
“我們被打,他連問都不問,就這麼走了?”
“還打120?”
“打你妹啊!”
“120用你打啊,我們又不是不會。”
葉凡扔下他們遠去,卻是氣得葉涯近乎吐皿,一張老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最後還是葉建跑過去,将他們從地上扶起來,坐到椅子上。
“哼~”
“這外甥就是不如自己的親侄兒。”
葉天坐回椅子上,臉色難看的冷哼道。
很明顯,他也是在為葉凡将他們扔下的事情生氣,卻是全然不想葉凡為何對他們這些舅舅如此冷淡。
“大哥,你這不是廢話嗎?”
“他葉凡就算改姓葉,也終究不是咱葉家人。死後也不跟我們一個祖墳。”
“侄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旁邊葉涯附和道。
“還有,大哥,咱這外甥還真不是個東西。”
“他身手這麼好,卻不及早出手,看着我們這些當舅的挨揍?”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看我們笑話。”
“這畜生,真是其心可誅!”
“幸好,這葉凡隻是個上門女婿,籍籍無名。”
“否則的話,若是這混小子得勢,指不定會對我們葉家人下何等毒手呢?”
葉涯冷冷說着。
今日葉凡也算救了他們,可是不止沒有讓葉涯心中有任何感激,反而對葉凡更加厭惡與不滿。
聽着自己父親的話語,一旁的葉建也頓感慶幸。
是啊,就算葉凡打架厲害又能怎麼樣,依舊改變不了他無能贅婿的身份。
如今可是科技社會,拳腳再好有個屁用。
最多也就是給人當個保镖。
當今社會,看中是權勢,是地位,是财富。
而這些,葉凡都沒有,一樣還是廢物一個。
想到這裡,葉建先前對葉凡的忌憚與惶恐,頓時便消失了。
“爸爸,大伯,一個上門女婿而已,跟這種人生什麼氣啊。”
“走吧,侄兒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葉建笑着說道,而後便趕緊攙扶着葉天葉涯兩人,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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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凡離開酒樓之後,便去附近的公園逛了。
雷傲亭去送冬梅母女去醫院了,葉凡與他約好,在這公園裡等他。
至于自己那兩個舅舅,葉凡并不擔心。
他們無非是被踹了一下,并沒有性命之憂。
葉凡對他們不管不顧,明顯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
希望他們經過此事之後,能長點記性,日後對自己母親好些。
“楚先生?”
就在葉凡跟陸文靜兩人沿着公園散步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葉凡循聲望去,隻見一位傷痕累累的老者,竟拖着殘破的身軀,跟了上來。
陸文靜吓了一跳,葉凡也是挑了挑眉。
這老者,葉凡也倒是見過。
赫然是先前光嶽閣中,被華應天打成重傷的陸天河。
陸天河終究是武道之人,哪怕身中數劍,但身子硬朗,此刻靠着一口氣強撐着,愣是追了上來。
“看來我猜對了。”
“你就是那日,雁栖湖上力挽狂瀾,滅殺華應龍,整合燕京一衆豪強的楚先生!”
見到葉凡回頭,陸天河蒼白的老臉,頓時笑了笑。
直到此刻,陸天河方才真正确認了葉凡的身份。
然而,陸天河這話剛落,突然寒風乍起,老者老眸巨顫,當即驚呼:“先生,小心!”
陸天河驚呼聲中,葉凡背後随即便有疾光電閃亮起。
隻見一把鋒利的長劍,倒映着烈日寒光,就這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葉凡頭顱轟然劈下。
刺啦~
長劍入體。
一抹殷紅,灑落長嘯。
猩紅的鮮皿,染紅了大地。
長劍,終究滑落。
葉凡身後,華應天那殘破的身軀,轟然落地。
他咽喉之處,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蝼蟻鼠輩,也想取我性命?”
“當真是癡心妄想。”
葉凡轉身,将陸文靜擋在自己身後,而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腳下的華應天。
就在剛才,華應天不甘失敗,妄想偷襲。
然而葉凡早有察覺,華應天又豈會得手?
就在他劍剛剛落下的時候,葉凡便反手一拍,将劍鋒打入了華應天的喉嚨之上。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正面不敵,便背後偷襲?”
“一點武者風骨都沒有。”
“真沒想到,日國劍神一代豪雄,最後竟收了你這等不堪的徒弟?”
葉凡輕聲笑着,淡淡的話語之中,盡是藐視。
被一劍封喉的華應天,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話來。
面對葉凡的話語,他張了張嘴,湧出來的,盡是鮮皿。
最後,轟然倒地。
自此,春節前夕,葉凡斬劍神宮首徒華應天,于景州城下。
陸天河,望之震怖!
良久之後,方才倒抽一口涼氣,贊歎道:“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當年雁栖湖戰,我陸某人便對楚先生敬仰有加。”
“如今,楚先生神威再顯,我陸某人更是佩服之至!”
“懇請楚先生賞臉,他日我陸天河做東,邀楚先生一聚,以謝楚先生今日救命之恩。”
“不必了。葉語嫣的邀請,我葉凡都受之不起,更何況您這當老師的呢?”還不待陸天河說完,葉凡便冷笑一聲,直接拒絕了。
“楚先生,您再考慮一下啊,我真的是誠心邀請您。”陸天河還在勸着。
但葉凡怎會理會。
“能教出葉語嫣那等傲慢無禮的弟子,你這當老師的,怕是也品行堪憂。”
“我葉凡平生,從不與不仁不義品行敗壞之人打交道。”
“你走吧。”
“不過,你如果真要謝我,就幫我把他的屍體處理了吧。”
此時,葉凡已然遠去。
前方,隻有葉凡低沉的話語回響。
陸天河滿含遺憾,擡頭遠望,最後,心中千言萬語,也隻化成了一聲歎息。
“哎~”
“語嫣那傻妮子,到底怎麼得罪楚先生了?”
“真是壞我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