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商聖公一行人便來到了趙铮身前,全都一言不發。
而是先是向着趙铮鄭重其事地拱了拱手,齊齊行禮。
然而。
趙铮卻隻是背對着他們,慢悠悠的喝着熱水,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見此一幕,商仙子幽幽輕歎。
如今的形勢,聖公派已經意識到了,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聖公派腹背受敵,退無可退。
隻能被迫與大盛禁軍正面一戰!
可即便是正面迎戰,聖公派想要取勝的希望也幾近渺茫。
大盛禁軍憑借那轟天雷,足以輕而易舉地将他們聖公派蕩平!
整個聖公派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唯獨這位摩尼教教主早就看穿了一切,卻始終不慌不忙。
明明知道聖公派會遭遇什麼樣的處境,也依舊來到了聖公派的領地,甚至連要逃離的意思都沒有。
這時,商聖公,終于邁步走到趙铮身前,鄭重其事地向着趙铮躬身一拜。
“教主,先前是我聖公派不對。”
“萬望教主恕罪。”
“當此之時,正是我聖公派生死存亡之際,懇請教主,為我盛公派出謀劃策。”
先前他們沒有聽從這位摩尼教教主的建議,而是一意孤行。
一心想要從大海撤離,保全實力,伺機而動。
這在表面看起來,也的确是他們聖公派的最好選擇。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大盛朝廷竟然能夠請動東島國的航船。
東島國的到來,直接就為他們所定下的計劃,增添了諸多的變數。
聖公派已經陷入生死存亡之境了!
稍有不慎,恐怕當真會被大盛禁軍清剿殆盡,再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了。
趙铮這才放下手裡的茶杯,緩緩轉頭看向商聖公。
“商聖公,你們太過小觑大盛朝廷了。”
“你們以為大盛朝廷全都是些吃幹飯的廢物嗎?”
“他們能夠應對南越和北蠻,當真就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聖公派?”
“數萬人馬又算得了什麼,他們不過是沒有多少餘力來對付你們罷了,真要是像如今這般想要平定你們聖公派,又哪裡會給你們聖公派留下絲毫的退路?”
聽着趙铮的話,四周衆人的臉色都逐漸漲紅了起來,羞怒交加。
當下的情況,他們聖公派的确是沒有意識的。
可是,這位摩尼教教主的所說的話,卻有些落井下石了。
四聖公脾氣火爆,當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怒視着趙铮。
“摩尼教教主,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聖公派如今是在鄭重其事的來請你,為我們聖公派出謀劃策。”
“你不幫也就罷了,何必如此落井下石?”
先前的确是他們認錯了形勢,可那又能如何?
聖公派數萬人馬尚在,也不見得就不是那大盛禁軍的對手。
真要是大盛朝廷半點也不懼怕他們聖公派,又何必率領大盛禁軍前來清剿?
這說明聖公派依舊是被大盛朝廷深深忌憚着。
趙铮聳了聳肩,倒是不再多說什麼。
可見此,商聖公卻是無奈輕歎,依舊保持着像趙铮躬身一拜的姿勢。
甚至,将腰彎得更低了。
“教主,若你能夠幫助我們聖公派度過這場危機……”
“那自此之後,本座願意與教主你平分江山!”
随着商聖公的話音落下,四周衆人心頭全都不由一震。
二聖公和四聖公兩人更是齊齊看向商聖公,臉上都挂着濃濃的驚動。
平分江山?!
之前讓這摩尼教教主成為聖公派的國師,而摩尼教則成為國教。
單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他們心裡充滿了不平衡。
更别說是要平分江山了!
“大哥,豈能如此?!”
二聖公急忙上前。
但他話音剛落,商聖公便不容置疑地擺了擺手。
“二弟,四弟。”
“當此之時,你們還沒有看清楚局勢嗎?”
“我們聖公派,一步錯步步錯,已經陷入了絕境了。”
“若無摩尼教教主相助,等待我們聖公派的隻能是覆滅之危,我們這數萬人馬在大盛禁軍面前當真不夠看的。”
二聖公和四聖公兩人凝視着商聖公,可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縱使他們心中百般不願,可卻也依舊無可奈何。
生死存亡之際就在眼前,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将整個聖公派全都葬送。
這一點,縱使他們再怎麼不願承認,可也的确是事實。
這時,趙铮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平分江山,那就不必了。”
“單隻是讓我摩尼教成為你們聖公派的國教,我在你們聖公派中便已經遭遇了極大的阻力,更别說是平分江山了。”
“咱們真要想好好的度過這場危機,那不論是你們聖公派還是我摩尼教,都必須得嚴格遵守咱們之間的盟約。”
“若是連盟約都無法遵守,我們還如何成就大事?”
随着趙铮的話音落下,四周衆人全都陷入了一片漠然。
二聖公和四聖公兩人驚疑不定地看着趙铮,眼中都流露出了一股子不敢置信。
連平分江山這種條件,這摩尼教主竟然都不答應。
還是要做聖公派的國師?
此人到底是在想着什麼?
商聖公深深地看了趙铮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教主所言,本座謹記。”
“倒是我聖公派,對摩尼教有些不仁不義了……”
但他才剛說完,趙铮便打斷了他的話。
“不仁不義,那倒算不上。“
”我們摩尼教不是已經在你們聖公派開始傳教了嗎?“
“聖公派能夠給我摩尼教一個栖身之地,本座便已經很是滿意了,商聖公也無需自責。”
“事到如今,本座也不與你們打什麼馬虎眼了,本座的确是有着幫聖公派度過這場危機的良策。”
“但是,本座有一個要求。”
要求?!
二聖公和四聖公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個摩尼教教主終于露出真正的目的了嗎?
他就這麼坐視聖公派,一步步的陷入了絕境之中,肯定是所圖更大。
商聖公稍作思索,又試探着開口。
“那不知道教主是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趙铮笑了笑。
“很簡單,你商聖公仍舊會是聖公派的王。”
“隻不過,自次之後本座所說的話,你們聖公派務必得嚴加遵守,不得有絲毫違抗。”
“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