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位摩尼教教主,當真用了實際行來證明了他的練兵之法。
兩軍陣前,哪怕是挖土刨坑,也依舊有着難以想象的作用!
“兵法、兵法……”
“這用兵之法更得看是什麼人在使用啊!”
商聖公似感慨般開口。
“教主大才,以往是我們聖公派對不住教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萬望教主見諒。”
說着,商聖公緩緩躬下了身子,鄭重其事地向着趙铮躬身一拜。
一旁四聖公和商仙子看着此時商聖公的反應,心中都不由一驚。
在這聖公派中,商聖公何時會對任何人施加以這般大禮?
但他們此時卻也都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深深的看着商聖公,緊接着,兩人也跟着商聖公一朝向趙铮躬身拜下。
就連四聖公,臉上都流露出了一股子濃濃的心悅誠服。
自從摩尼教教主來到聖宮派的領地以來,他在聖公派中便對摩尼教教主百般不待見。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摩尼教教主的确是多智近乎妖一般的存在。
先是看出了大盛禁軍的意圖……
整個聖公派,落入了大盛禁軍的包圍之中。
他們心中也的确都在後悔,不該當初不聽從趙铮所說的話。
如今摩尼教教主訓練整個聖公派的人馬,這在他們看來近乎荒唐的行動。
卻是徹徹底底的向他們證明了,是他們目光短淺了!
無論是領兵之能,還是看透人心,這位摩尼教教主都實實在在的展現出了他的實力。
隻有不遠處的周元,還僵在原地。
臉色沉凝,一言不發。
仿佛直到此時,他都沒有能夠接受自己已經戰敗的事實。
“兩千人馬,兩倍之衆……”
“卻愣是連對方的近身都沒能夠碰到!”
他這一生之中,何曾到受過這般慘敗?
但此時的趙铮卻根本沒有理會周元。
目光自商聖公和四聖公等人身上一一掃過。
嘴角逐漸勾起了一絲滿意的弧度。
這麼一來,他可以說的上是,徹徹底底的打入了聖公派的内部了。
一切都是按照他預料之中的發展。
想了想,他又向着商聖公緩緩開口。
“商聖公,本座的練兵之法,你們也都已經看到了。”
“或許待到大盛禁軍當真攻打來之時,如今的練兵之法,果真能夠發揮一些作用。”
“可是,我們還是得好好商議商議,今後到底該如何自處?”
聽着趙铮的話,商聖公和四聖公都不由有些默然。
他們自然聽得出來,即便是這位摩尼教教主展現出來了近乎無與倫比的練兵技能,可是,卻也依舊對于大盛禁軍的進攻,并沒有太多的把握。
聖公派還是得為自己的出路好好着想。
商聖公稍作思忖,又緩緩開口。
“教主,我們而今,隻怕即便是應對下大盛禁軍的一輪進攻,可也難以長此以往的消耗下去了。”
“我們若想要保全實力,還是得從海上打開突破口。”
“否則,我們終究還是被困在這東南沿海的一隅之地。”
大盛禁軍畢竟是有着那傳說中的轟天雷,戰力不可同日而語。
而聖公派就算有摩尼教教主所給出的練兵之法,但又能夠撐得住大盛禁軍的幾輪攻擊呢?
真正正面交鋒之下,聖公派就算是能夠争取到一線生機,隻怕也要死傷慘重啊。
所以,他們的突破口還是放在了大海之上。
隻有跑到海上,他們才能夠盡可能保全住聖公派的實力。
但趙铮卻擺了擺手。
“我看未必。”
“聖公派逃到大海之上後,就算大盛禁軍不再追擊你們。”
“可是,也不見得聖公派還能夠因此争取到一些翻盤的希望啊。”
聽着趙铮的話。
商聖公和四聖公皆不由緊皺起眉頭。
逃到大海之上都不見得還能夠有什麼活路?
“這從何說起?”
按照他們以往的想法逃到大海之上,便可萬事無憂了。
但趙铮卻聳了聳肩,緩緩開口。
“聖公派所要做的是逃到大海之上,等到南越和北蠻一同攻打大盛中原。”
“而大盛中原陷入戰亂之際,再度卷土重來。”
“一舉奪占整個東南沿海,劃地為王。”
“可是,有些事情不知諸位可曾想過?若真有那個時候,你們說……南越與北蠻等國,是否會對聖公派打些什麼主意?”
南越和北蠻……
聽着趙铮的話,商聖公和四聖公卻顯得有些狐疑。
他們聖公派的計劃,又怎會牽扯到南越和北蠻?
“這或許是……教主有些多慮了。”
四聖公試探着開口。
事到如今,他對于趙铮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般輕視。
“真到了南越和北蠻攻入大盛之際,那不論是南越還是北蠻,可都來不及管咱們聖公派。”
“大盛禁軍都顧不上咱們,更何況南越和北蠻了!”
是嗎?
趙铮嘴角卻出現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目光在商聖公和四聖公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着。
這次,他反倒是一言不發了。
可他的目光卻看得商聖公和四聖公,兩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終于。
在他們都有些按捺不住時,趙铮的聲音這才悠悠響起。
“那為何據本座所知,南越和北蠻早就盯上了大盛江湖?”
“南越和北蠻的暗諜,在年前的時候,曾經想要刺殺那位盛王殿下。”
“這雖然是一件驚天大事,但相比之下,南越和北蠻的陰謀,恐怕還遠遠不止如此吧?”
“聖公派作為大盛江湖之中數一數二的江湖實力,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一号了。”
“二位可莫要告訴我,南越和北蠻的人都未曾在私底下接觸聖公派!”
話音落下。
商聖公和四聖公頓時齊齊沉默了下來。
看着趙铮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濃濃的複雜。
此事,他們的确沒有告訴趙铮。
南越和北蠻的暗諜,也确實是早已在暗中與他們進行聯系了。
商聖公捋了捋胡須,目光又落在趙铮身上。
“教主,南越和北蠻的确是暗中聯絡過本座了。”
“不過,本座也早就拒絕了他們。”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們聖公派以往與南越和北蠻又沒有什麼瓜葛,他們偏偏一定要聯合我們聖公派,在我看來,這其中必定有個什麼蹊跷!”
他這次倒是對趙铮坦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