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
一時間,四周一衆将領心頭都不由一顫。
若沒有盛王殿下号令,他們如何能與那陳虎象大戰?
天知道陳虎象到底有着怎樣的陰謀?
然而,葉夢寒将衆人的反應收歸眼底,可眸光卻依舊堅定。
“諸位可也都是我大盛的精兵良将!”
“沒有盛王殿下号令,諸位便不知該如何作戰了?”
“以往盛王殿下未曾趕赴南境之時,與陳虎象作戰的,不正是諸位嗎?”
即便是此時,她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亂。
有的,隻是一片尋常女子所不曾有的堅毅。
衆人聽着葉夢寒的話,臉色都逐漸變化了起來。
當初在雲州戰場之上,與北原大軍一戰的,的确是他們!
而此時,他們便又聽到葉夢寒的話音響起。
“呵呵,諸位,本将身為女兒身,可也都沒有害怕。”
“莫非諸位作為大盛禁軍的将領,也會未戰先怯?”
她清冷的眸光掃過四周,令衆人都有些無地自容。
的确,葉夢寒身一介女子,尚且在這兩軍戰場上,對那陳虎象毫無畏懼。
當初在雲州城戰場之上,葉夢寒可也曾親自與南越敵軍作戰過。
論資曆,無人敢對葉夢寒說什麼。
很快,一衆将領之中,便有人迅速走了出來。
“葉将軍可莫要小觑本将!”
“本将與南越賊軍作戰,也有十餘年了。”
“但凡是也将軍問問本将身邊的袍澤,也該知曉,本将縱使是戰死沙場,也絕無絲毫畏懼!”
那漢子是大盛禁軍之中的一名将領,此時滿臉的豪氣,根本沒有絲毫先前的頹然。
緊接着,其餘的将領中,也有人迅速走了出來。
“葉将軍,我們大盛禁軍皆是敢戰死沙場的人。”
“但凡是有絲毫的畏懼,那便是我等愧對以往戰死的袍澤!”
漸漸地,四周衆人的聲音愈發洪亮。
士氣迅速高漲起來,一掃先前的頹勢。
見此一幕,葉夢寒會心一笑。
“既是如此,那還請諸位,與本将一同應對南越賊軍!”
“無論如何,縱使是戰死沙場,也要阻攔住南越賊軍,等待盛王殿下歸來!”
話音落下。
四周衆人當即齊齊應聲。
“我等……遵命!”
他們看着葉夢寒的目光中,也都流露出了一股子敬重。
眼前這位葉将軍,以一介女兒身進入行伍之中,卻也是依舊殺出了名号。
這般巾帼氣魄,的确令他人汗顔。
葉夢寒微微一笑,不再就此多說什麼。
玉臂一揮,便要号令大軍繼續鎮守。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的趕來一行兵馬。
“報!”
聞聲,葉夢寒與四周一衆将領都不由轉頭望去。
看清趕來的兵馬,他們都不由目光一凝。
那群兵馬之中,赫然正有着幾名身上甲胄與大盛禁軍截然不同的人。
那是……東島兵士!
“東島的人馬?”
見此,四周衆人眉頭都不由緊皺起來。
先前東島兵士對戰南越大軍之時,隻兩日時間,便被攻破了東島王城。
大盛禁軍雖是知曉此事,可卻始終未曾了解到,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東島,究竟是已經投降南越了還是如何,大盛禁軍這邊可都還不知曉。
他們對于這些趕來的東島兵士,都保持着足夠的警惕。看書溂
很快,一行兵馬快速趕到了葉夢寒等人這邊。
那些東島的兵馬當即向着葉夢寒這邊跪拜了下來。
“諸位将軍,東島王殿下傳來急報!”
“我東島大軍正在向大盛這邊撤離,懇請大盛放行。”
“此外,南越賊軍正在追擊我等,萬望大盛禁軍前去救援!”
那東島兵士的語氣極為匆忙,充滿了焦急。
聽到此,四周一衆大盛禁軍将領臉色都頓時一變。
東島大軍正在向着大盛這邊撤離?
而且,還有南越大軍在追擊!
他們急忙齊齊看向葉夢寒。
眼下的局勢,無疑是已經極為惡劣了。
若當真是有着南越大軍在追擊東島那邊的人馬,那大盛禁軍一旦晚到一步,隻怕東島大軍便都要蒙受巨大的損失。
而此時,葉夢寒也在凝眉打量着身前的東島兵士。
“你們東島如今還剩下多少人馬?”
“現在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又遭遇了多少南越大軍?”
她已經是沉着冷靜,并沒有多少慌亂。
越是這般時候,便越該是他們最需要冷靜處理的時候。
“回禀将軍,我東島還剩下八萬人馬!”
“距離此地,最多不過半日路程,而南越,正有着至少三十萬人馬在追擊我等!”
“萬望諸位,盡快前去支援!”
那東島兵士急忙回答,神色愈發急切。
八萬人馬?
可一衆大盛禁軍将領卻都不由一愣。
東島竟然還剩下這麼多人?
“你們東島,不是兩日功夫,便被南越大軍攻破了王城嗎?”
“怎麼還剩下這麼多人馬?”
當即便有大盛禁軍的将領詢問起來。
這情況,顯然是有些不對勁啊。
東島本來也就十多萬人馬,如今竟然還剩下八萬多。
可偏偏這麼多的人馬,沒有堅守東島。
就這麼讓南越大軍,攻破了王城?
葉夢寒一言不發,隻是凝視着面前的東島兵士。
她也在思索着眼下的情況。
很快,那東島兵士長歎一聲。
“回禀諸位将軍,我們東島大軍……在被接連攻破了數座城池之後。”
“東島王殿下便立即下令,讓我等迅速自東島撤離。”
“一切以保全實力為主。”
“諸位将軍,萬不可拖延了,隻怕南越大軍已經在攻打我們東島大軍了!”
那人的聲音越來越急切,焦慮無比。
但葉夢寒卻隻是擺了擺手,在分析着眼下的情況。
“你們未曾與南越大軍殊死一戰,保衛東島,而是直接就撤離了?”
這情況,若真是如此,他們可不知道,這到底是那東島王果決,還是如何了。
連戰鬥都不再戰鬥了,就直接抛棄了東島的百姓與國境領土?
這對于大盛禁軍而言,簡直都無法理解!
而一旁,四周一衆将領的神色也都變得遲疑起來。
“将軍,這是否會有詐?”
“東島的情況,似乎與我們預料中的有所不同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