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趙铮當即下令。
“葉老,大哥,你們且率大軍在雲州城中繼續鎮守。”
“防止南越賊軍卷土重來。”
“我帶着俊義和夢寒,以及十萬大軍,趕赴淵城。”
“先行把淵城給奪回來!”
若想與南越賊軍死磕下去,淵城便絕對不能失守。
雲州城交通要道,怎能有失?
聞聲,葉燼幾人皆是心中一凜。
淵城自是務必要奪回來!
葉燼思索片刻,又沉聲向趙铮提醒。
“殿下此行,也須得多加提防。”
“那陳虎象狡詐至極,幾乎每一次行動,都另有圖謀。”
大盛禁軍當今心腹大患,便是陳虎象。
對付此人,絕不能掉以輕心!
趙铮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
“本王也想要領教領教,這所謂南越兵聖,究竟有什麼城府!”
……
淵城,位于雲州城以北的交通要道上。
同時也是雲州城的退路!
不可謂不重要!
軍容齊備的十萬人馬一同奔赴淵城,急速行軍。
隻不到兩日時間,便已經臨近了淵城。
葉夢寒跟在趙铮身邊,看了眼前方的淵城。
此地距離淵城,尚有二十多裡的路程,還看不清淵城的狀況。
可黛眉卻是逐漸緊皺起來。
“殿下,淵城地利,雖說比不得雲州城,更不如雲州城那般,有重兵把守。”
“可淵城之中,卻是有着數以萬計的百姓!”
“那陳虎象奪下了淵城,恐怕不知淵城中的百姓,又會遭受怎樣的屠戮!”
如這般兩國交戰,任何一方,一旦攻占了敵方城池。
那自是少不了一番屠戮,為大軍補充物資。
聽着葉夢寒的話,趙铮的臉色也沉郁了幾分。
這便是他們要将南越賊軍阻擋在雲州城外的主要原因之一。
雲州城乃是戰争之城,而雲州城後方,便是大盛的百姓!
一旦戰争危及百姓,那所造成的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深吸一口氣,眼中又閃過一抹寒芒。
“那便将淵城之中的南越賊軍,趕盡殺絕!”
“為遭受屠戮的百姓報仇!”
“南越賊軍所欠下的債,本王都會一筆一筆讨要回來!”
自南越入侵開始,此戰,便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葉夢寒重重點頭,粉拳死死攥緊。
自從京城趕赴雲州戰場之時,她便已經知曉了殿下心中對于南越賊軍的殺意!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
“不論殿下想要如何去做,末将必定誓死追随!”
殺盡南越賊軍,那就陪殿下去做!
趙铮深深看了葉夢寒一眼,溫和一笑。
又轉頭看向緊跟在後方的十萬大軍,放聲高喝。
“将士們,淵城就在眼前!”
“南越賊軍奪占了淵城,必會在城中屠戮百姓。”
“此仇,不可不報!”
“待我等兵臨城下,勢必死戰,全殲賊軍!”
話音落下,後方的将士們頓時齊齊回應。
“謹遵殿下号令,勢必全殲賊軍!”
此行,便是來報奪城之仇的!
十萬大軍早已準備好,全殲賊軍了!
奔行間,淵城已經愈發臨近了!
遠遠便能看到,一座龐大的城池如同巨獸般伫立。
其城牆雖比不得雲州城高聳,同樣顯得有些破敗。
輕易便能看出曾經曆過戰亂。
但其規模,卻也比雲州城更為龐大。
十萬将士早已緊握起手中兵刃,凝視着前方的淵城,奔襲而去。
隻待抵達淵城,便要與城中的南越賊軍死戰!
這時,林俊義帶着一衆騎兵自淵城方向,疾馳而來。
迅速趕到趙铮身邊,神色中,還帶着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遲疑。
看着林俊義的神色,趙铮眸光一閃,當即詢問。
“俊義,淵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早在趕到此地之前,他便已經派出林俊義先行前去淵城查探情況。
既然淵城曾被陳虎象攻占,那這座城池,便必須得謹慎對待!
林俊義深吸一口長氣,眼中仍舊帶着些許狐疑。
“回禀殿下,淵城之中,未曾發現南越賊軍!”
“為防止打草驚蛇,末将便沒有太過接近。”
“可是,自淵城城頭上,卻不見任何南越賊軍的身影。”
“甚至,連南越的旗幟,都未曾豎起!”
淵城既是被南越賊軍攻占,以此來威脅雲州城。
那當此之時,南越一方必定會對淵城嚴防死守。
眼下的情況,不可謂不蹊跷!
聽到此,趙铮眉頭頓時一挑。
“南越賊軍不在城中,還是如何?”
“難不成,還想要給本王唱一出空城計?”
“還是說,那陳虎象,已經放棄淵城了?”
這淵城的情況,就連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陳虎象那個老陰貨,究竟是在耍什麼把戲?
葉夢寒眸光微凝,仔細思索半晌。
又向趙铮輕聲詢問。
“殿下,那陳虎象是否會在淵城之中,設下什麼埋伏?”
“如此看來,我等大軍須得多加小心了!”
那陳虎象一向以狡詐著稱,況且這淵城又是一副無人把守的情景。
這讓她不得不擔心,其中是否有詐?
趙铮卻是神色淡然,眼眸中逐漸閃爍起一抹精芒。
“那就去看看,他們能夠設下什麼埋伏?”
南越賊軍才剛經曆了一場慘敗,而且,莫說是糧草不足。
就算是南越後援糧草趕至,南越賊軍也絕無可能,再如先前一般,饒過雲州城趕赴淵城。
終于。
十萬大軍趕到了淵城之外,軍陣俨然,與淵城遙想對望。
一同散發出來的氣勢,足以沖天而起,向着淵城壓制而去。
然而,與十萬大盛禁軍的猛烈威勢相反。
淵城之中,卻是一片寂靜!
一眼望去,城頭上看不到半個身影。
甚至,就連城門都打開着。
仿佛大盛禁軍所面對的,本就是一座死寂的空城!
見此一幕,所有将士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愕然。
這淵城之中,竟然沒有南越賊軍?
葉夢寒美眸之中,狐疑意味愈發濃郁。
又警惕地打量向四周。
“殿下,這淵城的情況,太過蹊跷了!”
“城中的賊軍去了何處?”
“為何,就連我大盛百姓的動靜,都能聽到?”
這實在太怪異了!
趙铮緩緩眯起眼睛,凝視着雲州城,一言不發。
半晌,嘴角卻是又逐漸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袖高舉,向着後方大軍喝令。
“衆将士聽令!”
“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