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以及四散開的火焰,直接就讓正在沖鋒向大盛禁軍的不列颠大軍齊齊怔住了。
他們都近乎呆滞地向着爆炸傳來的地方看去,眼神中滿是茫然。
那炮火轟鳴聲,實在是太響亮了。
隻一道聲音,就蓋過了他們所有人進軍時的山呼之聲。
更何況。
迎接他們的,直接就是密如雨下的炮火聲。
幾乎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在大盛禁軍所投擲來的炮火之中,他們所有人的心頭都是劇烈地狂顫起來。
而那些沖鋒在前的不列颠兵士,也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被炮火吞噬了。
當炮火散去,其他幸存下來的人,還能隐約看到戰場上的景象。
那一片原先就被炮火所覆蓋的區域,此地已經隻剩下了遍地的屍體。
不列颠兵士與馬匹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原地隻剩下一片如煉獄的景象。
可緊接着,炮火又覆蓋而來。
熊熊火焰混雜着硝煙,又裹挾着碎裂的鐵片,飛濺向四周。
縱使身處于炮火波及範圍的邊緣,也同樣不安全。
依舊是有着碎裂的鐵塊從炮火中飛散開來,掠向四周。
被那些鐵塊所擊中,他們身上的甲胄,也都要如同不存在一般。
若是鐵塊沒入身上甲胄薄弱處,直接就會擊穿他們的皿肉。
在炮火的波及範圍中,更是遍地的鮮皿!
後方,不列颠大軍陣營中,盧米安看着前方的景象,眼神近乎呆滞。
在趕赴這裡,截殺大盛禁軍之前,他們不是沒有收到過大盛禁軍的情報。
在港口城市那邊,福克斯派出了一萬名大軍,想要在暗地裡強闖大盛的航船,從而獲取大盛航船炮火武器的情報。
可是,随着大盛禁軍掏出了他們不列颠帝國不曾了解過的炮火武器後。
雙方之間,隻剛剛一個接觸,不列颠帝國上萬人馬,就被大盛禁軍輕易斬殺了兩千人!
但這,本來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内!
現如今,他直接率領足足五萬人馬,全都身穿着厚實的甲胄。
大軍直接向大盛禁軍正面沖鋒而去。
這放在往日的戰場上,本該會是最為強有力的武裝。
若是不進入大型的戰場,也足以傲視其他各個帝國的武裝了。
可是,在大盛禁軍面前,竟然也依舊是如同紙糊的一般。
幾乎連正面戰鬥的能力都沒有!
轟隆隆!
而此時,炮火也依舊是不斷地落在不列颠大軍的陣營之中。
最前方的不列颠大軍,幾乎已經被炮火掃除了一大片了。
死傷更是難以估清數量!
盧米安咬緊牙關,想着自己所接受的命令,赫然振臂高呼。
“殺!”
“沖殺過去!”
“他們隻有五千人而已!”
不論再怎麼說,阻攔在他們面前的,隻有那五千人馬而已。
任憑這些人投擲炮火,難道還能将他們這五萬大軍,全部消滅嗎?
前方。
趙铮用望遠鏡眺望着不列颠大軍陣營。
在大盛禁軍投擲炮火的轟擊之下,那些不列颠大軍已經出現了短暫地停滞。
顯而易見,就算是不列颠大軍的人數遠遠超過大盛禁軍,也不可能頂着炮火硬上。
不列颠帝國雖然已經得知了炮火的制作之法,但畢竟還沒有徹底普及開來。
而眼下,頂着炮火,就意味着沖進炮火的所有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随即,他向着四周高聲下令。
“換防!”
“稍作修整,待不列颠大軍趕來,繼續轟擊!”
不論是這一次,大盛禁軍為何會被卷入這一場戰鬥。
趙铮都要告訴不列颠帝國,用這種辦法,是他們看錯了大盛禁軍!
任何膽敢打大盛注意的人,都隻是在自讨苦吃!
商聖公湊到趙铮身前,凝視着前方。
“那該死的福克斯,該不會是早就與他們串通好了吧?”
“他去了不列颠大軍陣營之後,就一直沒有趕回來。”
“反倒是前方的那些人馬,直接就向着咱們這邊撲殺過來了!”
說着,他直接吐出一口唾沫。
趙铮掃了眼後方,依舊跟在他們身邊的不列颠大軍,緩緩搖了搖頭。
先前他們趕往不列颠帝國皇都,福克斯可是率領着這批人馬,一直跟在他們身邊護送。
而現在,遇見了前方的不列颠大軍之後,這些進行護送的人馬,卻一直停在後方,手足無措。
很顯然,這一次的襲擊,應該是與福克斯并沒有什麼關系。
否則,這些人馬大可以跟着前方的人馬一起,前後夾擊大盛禁軍。
“先做好防備吧。”
“另外,前方的不列颠大軍,很快就會向我們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囑咐将士們,轟殺便是。”
“不要留絲毫的情面。”
聽着趙铮的話,商聖公頓時咬了咬牙,臉上也流露出濃濃的寒意。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看看,是大盛禁軍的炮火先消耗完,還是他們先将不列颠大軍給殺光!
而此時,前方的不列颠大軍,也已經在盧米安的統率之下,再度集結。
這一次,他們并沒有選擇再從正面進行沖鋒。
而是盡可能從四周尋找着掩體,向大盛禁軍那邊迂回着沖鋒而去。
他們的應對很是果斷,有着掩體的掩護,可以讓他們盡可能地避免炮火轟擊。
趙铮将這一切收歸眼底,眸光清冷。
很顯然,這不列颠帝國的人,還是極其有戰争頭腦的。
縱使炮火還沒有徹底普及開來,可應對炮火的辦法,他們卻已經掌握了頭緒。
但對此,大盛禁軍依舊無所畏懼。
這一次,他們所使用的炮火,本來就隻是手榴彈而已。
又不是紅衣大炮和迫擊炮那種大型殺傷力武器。
縱使是敵軍尋找着掩體殺來,他們也大可将手榴彈丢到不列颠大軍的掩體後方。
而且,因為是騎兵沖鋒,在掩體的庇護下,騎兵的沖鋒反倒是要大打折扣了!
轟隆隆!
戰場上,依舊是被炮火所覆蓋。
大盛禁軍的手榴彈,也在不斷地轟擊向不列颠大軍陣營中。
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收割着不列颠兵士的性命。
騎兵的沖鋒,在炮火之下,也依舊顯得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