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琉金壇壇主謝流雲,目光看向穆清月:“穆壇主,不如咱們兩個分壇,比賽一下,看看誰座下的弟子,抓得咕噜龍魚最多?”
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謝流雲一臉笑容,眼中卻透着幾分陰冷。
謝流雲身為琉金壇壇主,和穆清月是一個級别的。但是,謝流雲一直看不慣穆清月。
謝流雲,八歲的時候,就加入聖宗了,先從弟子做起,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終于坐上了琉金壇壇主的位置。
而穆清月,加入聖宗才八年之間,就成了星木壇壇主,和謝流雲平起平坐了。所以謝流雲的心裡,極為不平衡,極為嫉妒!
更重要的,琉金壇和星木壇,關系一直不好!
五年前,穆清月的大弟子沈浪,追求琉金壇的大師姐,期間發生了口角,沈浪直接動手打傷了琉金壇大師姐,到最後引發了兩個分壇的混戰。
當年那場混戰,導緻琉金壇死傷慘重。謝流雲一直懷恨在心。而事後,身為星木壇主穆清月,卻偏袒沈浪,見到自己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高高在上的。
這件事兒,謝流雲一輩子也忘不掉!所以這幾年來,謝流雲一旦找到機會,就會想辦法打壓一下穆清月,目的就是要出一口氣。
“穆壇主,我們兩個分壇,比賽抓咕噜龍魚,誰抓的多誰獲勝。”謝流雲笑了一聲,對着穆清月說道:“若是我們琉金壇輸了,我給你跪下奉茶。若是你們星木壇輸了,你給我跪下奉茶,敢賭嗎?”
“好啊。”穆清月淡淡回應了一句,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咕噜噜,咕噜噜
這時,前面的咕噜龍魚群,越來越近了。
“師父,看我的!”沈浪大叫一聲,第一個沖了出去,騰空而起。他身為星木壇的大師兄,當然要沖在最前面!師父是女神,怎麼能給别人奉茶?
“唰!”下一秒,就看到沈浪拿出一把長弓出來,長弓通體黝黑,泛着金屬光澤。
卧槽!
這沈浪的長弓,竟然是一把藍階兵器。
兵器也分等級,分别是:紅橙黃綠青藍紫。
而沈浪身為一名聖宗弟子,竟然有藍階兵器,可見他在星木壇的地位很高了。
隻是
這沈浪隻拿弓,不拿箭,怎麼射魚呢?
嗡
就在嶽風暗暗納悶的時候,隻見沈浪内力爆發,将長弓拉成了滿月,緊接着,三道閃爍着光芒的羽箭,出現在長弓之上。
這三道羽箭,完全是内力凝聚而成,光芒四射,威力逼人!
嘶!
看到這一幕,嶽風禁不住深吸口氣,暗暗點頭贊許。
這個沈浪,用内力凝聚出羽箭出來,果然不一般!
嗤嗤嗤
這時,沈浪松開弓弦,三道羽箭宛如流星一般,激射而出,那些咕噜龍魚遊動速度非常快,卻根本避不開,直接就被穿透了幾十條,漂在了水面上。
嘩!
霎時間,星木壇的衆弟子,都紛紛拍手歡呼。
“大師兄好棒!”
“厲害啊,大師兄!”
紛紛贊頌之下,不少星木壇弟子,也開始催動内力,開始捕殺咕噜龍魚。
唯有嶽風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在嶽風心裡,自己加入聖宗,不過是無奈之舉,眼前星木壇和琉金壇的比賽,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回去修煉恢複内力呢。隻是旁邊穆清月在,嶽風不好意思返回船艙。
琉金壇那邊,不少弟子,也紛紛大顯身手。
啪嗒,啪嗒
一時間,不少咕噜龍魚被捕撈上來,伴随着一片片水花四濺,場面十分壯觀。
“喂!”
就在這時,沈浪回頭瞪着嶽風:“你愣在那裡做什麼?沒本事捕魚,不會把散落在甲闆上的魚都撿起來嗎?”
沈浪原本就看不起嶽風。
此時,自己和師兄弟們都在捕魚,他卻在一邊看着,一時心頭火氣!
“大師兄!”
話音剛落,柳箐箐走過來,看着沈浪輕輕勸道:“風師弟是新來的,昨天剛拜師,你就不要欺負他了。”
在她心裡,這個風濤師弟如此憨厚,不忍心看他受欺負。
“剛拜師怎麼了?”沈浪不依不饒,冷冷道:“既然成了星木壇的弟子,就要為星木壇出力,而不是站在一旁,當個廢物!”
煞筆!
嶽風皺了皺眉,心裡暗罵。
這沈浪腦子有病吧,跟你一點都不熟,卻處處針對我。
心想着,嶽風輕笑一聲,淡淡道:“誰說我沒本事捕魚?”
嗯?
這小子還敢跟我頂嘴?
這一瞬間,沈浪的表情,頓時陰冷起來,随即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哦,對,我差點忘了,你是個漁民,當然會捕魚!”
說着,沈浪臉上露出幾分的嘲弄,緊緊看着嶽風:“風師弟,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張漁網啊?”
轟!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哄笑。
一幫煞筆!
面對沈浪的嘲弄,嶽風嘴角微微勾起,輕笑不語。
嶽風知道,沈浪看不慣師父主動收自己為徒,才心生妒忌。
一般情況下,這種心兇狹隘的人,嶽風都懶得計較。但對方咄咄逼人的話,那就是另當别論了。
“大師兄!”
哄笑聲中,柳箐箐急的跺了跺腳,精緻的臉上滿是無奈,沖着沈浪道:“你就不要為難風師弟了,好不好!”
說着,柳箐箐又對着嶽風安慰道:“風師弟,你剛加入宗門,師父還沒傳你功法呢,不用跟着大家一起捕魚。”
柳箐箐身為二師姐,心地善良,人緣很不錯,見她開口,周圍的其他弟子,都不再嘲笑!
沈浪也沒再說什麼,不過看着嶽風的眼神,依然透着不屑。
“沒事兒的,師姐。”
此時,嶽風微微一笑,看着柳箐箐道:“既然我是星木壇的弟子,在這種時候,理應為星木壇出一份力!”
嘩!
話音落下,周圍衆人都愣住了,目光紛紛彙聚在嶽風身上,暗暗搖頭。
這小子二師姐都出面,給他台階下了。
而他,竟然還不服氣?
“呦?”
沈浪上下打量着嶽風,表情透着幾分戲虐:“聽這意思,你很會捕魚了,不過這咕噜龍魚,可不是你平時見到的那些普通魚,别等下一不小心,被拽到海裡去,哈哈哈!不行了,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
沈浪咧着大嘴,仿佛都幻想出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