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這裡竟然有人?
嶽風吃了一驚,本能的戒備起來。
就看到,這個人衣衫褴褛,一頭灰白長發,蓬亂的披散在肩頭,十足叫花子的打扮,不過身形高大,給人一種壓迫性的氣勢。
略顯消瘦的臉龐,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目光如電,精芒四射。
而讓嶽風注意的是,這人斷了一條腿,被他當做拐杖的,是一把黑色的長劍,長劍通體漆黑,一邊有鋒,一邊沒鋒。
這把劍,乍一看,好像刑瑤用的唐刀。但是仔細看,卻要比唐刀寬很多。
嶽風咽了一口唾沫,這樣的峽谷,忽然出現這麼一個瘸腿怪人,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然而讓嶽風震驚的,是這個瘸腿人的實力。此人的實力...嶽風感知不到,他深不可測!
自己竟然感知不到。
就在這時,小夕從嶽風身後露出小腦袋,鼓着勇氣喊道:“你是誰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這些的時候,小夕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又是緊張,又是好奇。
“哈哈..我是誰?”那人大笑一聲,神情透着幾分怨毒:“我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人。倒是你們兩個小娃娃,闖入我的地盤,是不是找死啊?”
話音落下,那人目光緊緊盯着嶽風:“能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小子身手不錯,你是四大宗門的人吧?讓我猜猜,你是劍宗,還是丹宗....”
不等他說完,嶽風搖頭道:“我不是四大宗門的弟子。”
嶽風清晰的感覺到,這人一提到四大宗門,眼中露出了無盡的仇恨。
看這樣子,他和四大宗門有很深的仇怨。
“不是四大宗門的弟子,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人猛然擡手,長劍斜指天空,霎時間,一股強悍的劍氣爆發出來。
嗤...
下一秒,一抹淩厲的劍芒,到了嶽風眼前。
尼瑪。
這股氣息,真的是太淩厲了!嶽風吃了一驚,想要閃避,卻來不及,悶哼一聲,肩膀處顯出一個傷口,鮮皿瞬間湧了出來。
強....
這個人好強。
嶽風伸手捂着傷口,呆呆的看着那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自己可是穿了天蠶寶甲,可他依然能傷到自己!這劍氣,真的太恐怖了!
“你...你是劍魔...南宮絕?”就在這時,小夕認出了對方,忍不住驚呼一聲,嬌美的臉蛋上,滿是駭然。
嶽風愣了下:“小夕,你認識他?”
小夕點點頭,此時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低聲道:“劍魔南宮絕,整個東傲大陸,沒人不認識他的。此人号稱劍法天下無敵,人稱劍魔,十年前忽然消失,有人說他隐居世外,沒想到竟然在這裡。”
說着,小夕緊緊看着南宮絕手中的長劍,繼續道:“劍魔的劍法,施展之前,有一個‘斜指殘陽’的起手式。剛才他拿起劍的時候,就用的這一招,所以肯定是他!”
剛才,這個瘸腿人出手的一瞬間,就是長劍斜指天空,這招叫‘斜指殘陽’,東傲大陸無人不知!錯不了!
卧槽。
此人外号劍魔,好霸氣啊。
聽到這話,嶽風内心震撼不已。
被小夕道破身份,南宮絕也是愣了下,随即冷冷一笑:“呵呵,沒想到我被困在這裡将近十年,還會有人記得我。”
說着,南宮絕緊緊盯着嶽風:“小子,剛才我出劍的時候,察覺到你内力精純,和四大宗門的功法都不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嘶。
嶽風禁不住倒吸冷氣,這樣都能察覺的出來。
這人的實力,也太可怕了。
心想着,嶽風很随意的說道:“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話剛落地,小夕滿臉驕傲的插嘴道:“我家公子很厲害的。他不僅實力高,還會寫詩,就連文宗的長老,都輸給了他呢。”
“呵呵,實力強?連我一劍都接不住。”南宮絕一臉不屑。
嶽風苦笑不已,确實,真的一招都接不住,這人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他的實力,真的是很恐怖!
南宮絕懶得廢話,掃了嶽風兩人一眼:“你們兩個,來我的地盤,也就罷了。但是我警告你們,你們兩個小娃娃,最好不要吵到我。”
說完這些,南宮絕轉身離開。
呼。
看着他背影走遠,嶽風忍不住松口氣。
尼瑪,這人氣場太強了,面對這種強大的存在,幾乎都呼吸不過來。
“小夕,你說這個南宮絕很厲害,怎麼會被困在這個地方。”下一秒,嶽風忍不住問道。
小夕也是一臉的疑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南宮絕,名氣很大的,現在外面還到處有他的傳聞,我想,因為斷了一條腿,他才被困在這裡出不去的吧。”
說着,小夕目光落在水潭裡面:“公子,咱們烤魚吃吧。”
嶽風應了一聲,手持皿飲劍,跳入水潭中,很快就刺了幾條魚上來。
小夕拍手贊歎,然後在水潭邊架了爐火,開始烤魚。
最主要的是,小夕還随身攜帶了鹽粒等調料,再加上小夕烤魚的手藝不錯,不一會兒,魚香彌漫,嶽風肚子裡的饞蟲就被勾了出來。
烤好第一條,小夕就遞了過來,笑道:“公子,快嘗嘗我的手藝。”
嶽風笑着接過烤魚,嘗了一口,果然肥美鮮嫩,點頭贊許道:“很香,太好吃了。”
哈哈...
沒想到,小夕不僅乖巧可愛,烹饪技術也這麼好。
得到誇贊,小夕很是高興,笑盈盈道:“公子喜歡,以後小夕天天給你做烤魚。”
正說着,小夕看到嶽風身後,忽然愣住了。
嶽風趕緊回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人。
正是南宮絕!此時的南宮絕,一雙眼睛緊緊盯着篝火上的烤魚,滿是迫切。
“這魚,你烤的?”南宮目光看向小夕,滿臉的激動,湊到烤魚旁,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很享受。
“香,這烤魚的味道,有點意思。”南宮絕一邊說着,一邊又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