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到淩晨三點,衆人都喝的東倒西歪。柳月的人已經把她接走了,别說是睡美男,這個時候即便是給她一個天仙她也動不了了。
三個人中,隻有長卿半醉半醒,摟着身邊的男人不撒手。
“陪我!”
雖然男人比長卿高,但是,他一直躲躲閃閃,氣場明顯的弱于女孩子。
送走了柳月和百靈,長卿直接留在了銅雀台。
反正,錢也花了不少,也不差一晚的住宿錢。
正坐着電梯往上,電梯門又一次被打開,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司九臯和阿六。
長卿摟着男人的脖子,整個人像一個無尾熊一樣,吊在他的身上。
“這麼饑不擇食!”
長卿立了立自己的身子,一隻手撐着電梯的扶手,另一隻手握着男人的手,十指相扣。
“九爺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長卿手指摩挲着男人的手指。
“你就這麼犯賤!”
“九爺何必說的這麼難聽,老祖宗都說了,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能!”
“那雲辰知道你這麼賤嗎?選這麼一個替代品,。”
長卿仰着頭,看着他的臉。
之前還沒發現,現在仔細看,他眉眼之間竟然真的和雲辰有一兩分相似。不過,雲辰的眼睛裡是清風朗月,他的眼睛裡是濃霧彌漫。
“叮!”
電梯響了一聲,長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拉了人走了出去。
昏暗的樓道,長卿走的磕磕絆絆。
男人手攬住她的腰。
兩個人就這麼摟摟抱抱的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長卿立馬就站直了身子。
“你先洗澡吧!”
男人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衛生間。
長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她腦子有點兒放空,看看牆上電視裡自己的影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有幾分頹喪。
她躺在床上,踢掉腳上的鞋。
這時衛生間電話響了。
男人走了出來。
“我有急事,能不能改日陪顧小姐!”
男人發梢上挂着水珠。
“什麼事情?”
“一些私事!”
“那你走吧!”
“今天的錢我會退到你卡上的。”
“怎麼,真的不考慮我嗎?”
“顧小姐,我們不适合!”
“司榕野更不适合你!”
他震驚的看着她。他自以為這幅面具沒有人能看得透,沒想到,竟然被看透了。
“我們隻是主客關系!”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不過,他能大半夜的不睡,把你從我這兒拉走,就說明他對你也不是完全無意。”
“我隻是他衆多玩物中的一個。”
“走之前,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原來顧小姐也是另有目的。”
“我的目的的确是你,但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強人所難。為了不浪費今天的這筆錢,我隻能問幾個問題。”
“您問!”
“你跟着司榕野多久了?”
男人一言不發。
“你也别擔心我對他有什麼企圖,他是司家的少爺,我不會自己作死,找他的麻煩的。”
“七年!”
“司榕野身邊穿粉襯衫的男人你認識嗎?”
“他是宋家少爺,叫宋玺。”
“他家是做什麼的?”
“顧小姐,你知道我們不能随便洩露客戶的消息。”
“你給我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幫你擺脫你想要擺脫的人。”
“顧小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有多少人想跟着司家的少爺。”
“如果司榕野不結婚,你或許跟着他不錯。但是,司榕野會和柳月聯姻,司家的老太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醜聞,一定會把你處理掉,那樣,你還如何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顧小姐查我?”
“猜的!我看司少爺也不是對你無情,但是,他還是讓我把你帶走了,那就說明,目前為止,他并沒有保護你的能力。”
“你想問什麼?”
“那個粉襯衣的男人和一個叫ke的男人認識嗎?”
“我不知道!”
“那那個粉色襯衣的男人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舔了舔嘴唇。
“如果我告訴你的事,一旦被别人知道了,說不定,我的性命也會丢掉。”
“他喜歡的應該是孩子吧?”
長卿看他臉色變了又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銅雀台有孩子嗎?”
男人搖了搖頭。
“那你是如何知道他喜歡小孩子?”
“有一次我陪司少爺出去,見過他身邊帶着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
“那你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那些孩子?”
“我不知道!”
“關于他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在錦州有一個酒莊,他經常會去那兒住一段時間。”
“還有呢?”
“再沒有了。”
“你想擺脫司榕野嗎?”
“是!”
“你需要錢還是?”
“錢!”
“現金還是卡?”
“卡!但是,不能是我的名字!”
“給我一個地址,我把卡寄給你!”
他報了一個地址。
“如果顧小姐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别人問起我為什麼放你走,你怎麼回答?”
“顧小姐大人大量。”
“太假了。任何人問你,你都要說,我們正要上床的時候,我突然不樂意了。我說了一句‘你終究不是他’。”
“謝謝顧小姐提醒。”
“走吧!一百萬,我會給你打在卡上,密碼是六個零。”
“謝謝!”
“如果你被司榕野逮住了,千萬别把我供出去。”
“不會的!”
房間裡空蕩蕩的,長卿眼皮一直在跳。
今天第一次看到那個粉色襯衣的男人她就想起來,自己其實在那場距離ke被殺地點的最後一個路口看到過他。
原本隻是猜疑,但是,當知道他們相同的癖好,長卿知道,ke的死或許和他有一定的關系。
查到了他,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陷害自己的人。
熱水沖刷着脊背。
長卿手撐着牆,閉上眼睛。
演了一晚上的戲,沖了一會兒熱水,她竟然覺得自己瞌睡的眼睛都睜不開。
胡亂的擦了擦頭發,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裹了一個浴袍就走了出來。
看到窗前椅子上坐着的黑影,就像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一樣,瞬間清醒了。
長卿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看自己沒有走光,才向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