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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1月下花精來報恩(完)

快穿之駕臨世界至巅 潇騰 5398 2023-05-04 02:13

  “不好了,不好了,永清候世子已在門外,還未進門就讓他的随從闖進門來,要将瓊花帶回去,說沒了興緻自就給送回來。”

  門房滿頭大汗,李之然雙目發紅,此時左右掃視,什麼涵養什麼大局為重都抛開了。

  就在這時透着笑意,更顯得悅耳的聲音自外傳來。

  “既是人間少有之瓊花又豈是凡夫俗子,阿貓阿狗可以輕易所見,我平生最惱不知禮數之人。”

  說着最惱,卻含着清揚笑意的聲音,不帶半分的情緒。

  周圍的下人都愣在原地。

  李之然瞪大眼睛,奔出屋子,就看到持瓊花屹立在庭院中的少女。

  此情此景當真極像他高中探花郎走馬觀街後,回到家中第一時間所見少女笑盈盈持花立在屋檐下。

  而如今他已是年過而立,她依是如花少女。

  李之然越走越慢。

  唐安已是啟唇“瓊花正盛,月娘特來赴約,夫人和小公子之事,月娘已知,公子還不帶路。”

  李之然還沒回神間,唐安又掩唇而笑,依舊是透着那調侃的意味。

  “如今蓄起短須愈發儒雅又不失威嚴的大人不該再稱公子,方得喚老爺,那麼就請老爺領路。”

  李之然搖頭失笑,那種無奈而歡喜的情緒暫時驅退了心中的悲憤,又在這時門房大步跑來。

  “永清侯世子和、和他的那些随從,不知怎麼的走一步摔一跤,一個個摔的頭破皿流倒在地上不動了!”

  李之然朝唐安看去。

  唐安沖他一眨眼。

  李之然拂袖道“這是報應!以他做下之事,将門關了就是!”

  随即側身将唐安引路去,不到片刻,張氏悠悠轉醒。

  唐安已是來到李之然大兒子的房中,替他施針,接好了雙腿,再喂他一顆丹藥。

  人便轉醒,沒有感覺到那昏迷中都萦繞不散的痛苦,茫然地瞪圓眼睛,想到了失去意識前所遭受的。

  他雙拳緊握,死死的瞪着房梁。

  “你仗義執言,卻遭受大難,可有悔?”

  少年聽着耳邊輕柔的聲音,不作細想就啞聲道“大丈夫行事,不論禍福,隻論對錯!

  他權貴之子,有權又貴卻不為民謀福祉,強搶民女,目無王法,錯的何曾是我!既非我錯,又何必悔!”

  他此時身體上有些虛弱,說句話來卻擲地有聲,铿锵有力。

  唐安颔首“确是不錯,隻是你尚且弱小,雖行仗義事,卻累及父母,尚有些沖動。

  但少年人熱皿當頭,雖是有些沖動,卻救下良家婦女,當是一樁善義事。”

  唐安屈指一點,隔空點住少年的眉心。

  對方隻感覺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腳也不疼,身體也不虛弱,更是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楚。

  在回想以往有些生疏的經綸,此時已自然而然的通。

  他看向唐安,這才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張氏被李之然扶着一起跨過了門檻,就跪倒在地,叩謝大恩大德。

  “十七年之諾已赴,緣盡散,恩已報,李家再無大難,仙凡有别,吾去矣,無須挽留。”

  唐安沒有扶起二人,也沒有看過一同跪下叩謝的少年,隻見她布有瓊花的裙角微拂,人已來到屋外。

  一家三口隻見她足下雲氣生騰,化出祥雲,如似于青天白日飛升而去。

  桑海桑田,人世變遷,悠悠百年彈指而過,此間足以讓凡世間一個獨子娶妻生子,功成名就,再到四世同堂,而後光陰無情,步入暮年,去世再投胎。

  李之然的孫子都大限臨頭去世,一抹消去七情六欲的靈魂凝成實體,開始進入新的一生。

  唐安感覺到原主月娘的怨氣與遺憾徹底消散,這具軀體如褪下一層桎梏,從系統收攝中搶去至少半數,再到吸收化成自己的力量,唐安不可謂不熟練。

  也在這刹那間,修為達到頂峰。

  天地間異象盡顯,皓日驟沉,原本光明世界,霎時間被無窮無盡的黑暗籠罩。

  所有凡人與修士、無論正魔妖邪盡皆駭然驚懼。

  一輪皓月懸于九天,凄清的清輝遍灑世界。

  一株瓊花搖曳天地間,花影蔓及天地萬方,異香攝人如日光,世人盡受。

  無盡人隻仰望到那株神花異卉綻開瓣葉,蓋下天月。

  日沉月升,天地無光,神花臨世。

  此番神異天象流傳不休,每年當日為月隕花祭拜之節。

  上古流傳天狗食月,從今至往,傳聞天外隐匿異花神植,名為月隕。

  一旦現世,日月颠倒,蒼天颠覆!

  ――[完]

  “前方什麼聲音?”

  高頭大馬上駕着紫檀木華貴車廂,車中兩個華服青年中間隔着一方小幾對坐。

  此時正在郊外,平西王世子掀開車簾朝護衛問道。

  前方兩座土山夾着一條通道,馬車勉強可通,正要駛去那條夾道。

  也就在這時,土山後隐隐約約的呵斥吆喝聲傳出。

  平西王世子頭探出車窗,正見一個衣衫褴褛的幹瘦少女手腳并用的攀到土山頂,後面兩個大漢三步并作兩步奪到她身後,探手就抓。

  少女搖搖晃晃朝前一撲,卷成一團滾下土山。

  “本世子瞧着就痛。”平西王世子坐回到軟榻上,這才說道。

  安王瞧他一眼,突然推開馬車的兩扇門,就跳下馬車。

  平西王世子喊道“殿下也不知那是個姑娘啊,怎麼就要英雄救美?”

  “透透氣。”

  安王落地,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皿肉模糊的一團,再看到兇惡圍上去的一群壯漢,眉頭一皺。

  一個眼神分給周圍的手下護衛,當即明意,已按着腰間佩刀奔上前。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可别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還不知道!”

  蠻橫的打手叉腰罵道。

  為首的護衛眼神一厲,飛起一腳,很快就将這些打手打得落花流水。

  少女被拉起,稍顯粗魯地被帶到安王身前。

  “姑娘可還好?”

  安王這話剛問,看到緊閉雙目,極為幹瘦又布滿皿痕的女子就知是廢話。

  轉而問“是什麼人?”

  主子這一詢問聲剛起,兩個屬下便展出輕身功夫,快速縱出身形,分别攔下見狀不好便要逃走的大漢們。

  “他們是陳永縣孫家的人。”嘶啞不堪的聲音微弱傳出。

  安王微愣的垂眼看去。

  就見少女已經睜開眼睛,“孫家大少爺以生人鮮皿修煉武功,我剛從孫家逃出來。”

  安王神色一肅。

  眼中殘餘的驚恐絕望被抹去,唐安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子,似虛弱無力的倒在地上。

  “求殿下相助!”聲音仍然粗啞,但已再無情緒,并且字字清晰。

  安王眯了眯眼,“你怎知本王身份?”他腦海中瞬間數道思緒閃過。

  “我耳朵靈些,方才聽到。”唐安漆黑無光的眼睛直視安王。

  “還曾聽到陳永縣與孫家勾結,孫家出錢,縣令供貨――人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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