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明嫣照例把溫涼的小腳放在江霆的腿上取暖。
她皮膚嫩,腳底的皮膚很是柔軟,秀氣軟白的小腳在江霆腿上踩啊踩,跟爪子撓心似的,一開始江霆隻是腿癢癢,後來是心癢癢,再接着就是全身癢。
把肆無忌憚的小孕妻抱在懷裡,親的她幾乎不能喘氣後,他就去浴室沖冷水澡了。
季明嫣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從溫涼變暖的小腳。
“又沒說不讓……”
但是他喜歡沖冷水澡,那就沖吧,隻要不感冒就好。
誰料這話,一語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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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明嫣醒過來,發現江霆睡得很沉,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起床了。
先是摸了摸溫度異常高的兇肌,又摸了摸他的腦門。
呀!
江霆發燒了!
怪不得她覺得被窩熱死了,原來是他發燒了。
季明嫣側着身起床,去外面找人。
很快聞叔就帶着醫生去了卧室。
醫生:“溫度好高,都三十九度了!我這就給他開藥,但你們勸一勸江總,不要在冬天洗冷水澡,否則還要感冒。”
聞叔:“謝謝莫醫生。”
季明嫣:“謝謝莫醫生,他不會在冬天沖冷水澡了。”
她坐在床邊,給江霆掖了掖被子,又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莫醫生開完藥後,打量了季明嫣一眼,“夫人懷孕四個多月了吧?”
季明嫣笑道:“是啊,還是雙生子。”
莫醫生:“我多說一句,為了兩個孩子着想,夫人可别不愛聽。夫人最近是否喜歡吃重辣重酸?孕期還是要忌口一點比較好,畢竟是雙生子,各方面都要注意一點才行。”
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男人睜開了眼,他眼神朦胧,不像是裝睡,而是被驚醒。
江霆握着季明嫣的手,啞着嗓子說:“你聽到了沒,你不好好照顧自己,不忌口,就算我死了也不安心。”
季明嫣氣得打了他一下,“别胡說,你隻是感冒而已。”
江霆笑了一聲,阖上眸子。
聞叔送走莫醫生後,就把醫生的叮囑跟江老夫人說了。
老夫人:“那還了得,以後不準再給她做那些重酸重辣的了,等她生完孩子,想吃什麼都可以,這個時候就多忍忍吧,可憐的孩子,連泡菜都不能吃盡興。”
季明嫣坐在卧室裡守着江霆,但她知道自己未來的幾個月都沒口福了。
她讓聞叔把畫架挪到了卧室裡。
一邊畫畫,一邊守着江霆。
江老夫人進來看了一眼,“嫣嫣,你這是做什麼,他隻是感冒發燒而已。”
不怪老夫人吃驚。
上次江霆在益州九死一生,受了那麼重的傷回家,季明嫣隻是跑樓上看了一眼,并沒有多麼擔心。
還有上上次江霆卧床養傷,哪次不比現在厲害?怎麼現在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要時時刻刻守着他了?
話說回來,江霆上次感冒,嫣嫣也飛去看他了。
“江霆讓你這麼做的?”
“不是。”
季明嫣眼神柔軟明亮,輕聲道:“我小時候發燒,我媽媽就是這麼守着我,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會覺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