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說話一針見皿:
“顧總倒是也想時刻抱着嬌妻,不過我聽說黎小姐喜歡的人是謝昱淮,可不是你這位閃婚老公。”
顧瑾川眯了眯眼,輕描淡寫反擊:“陸少難道忘了當初陸太太心裡真正喜歡的人也不是你。要不是傅景洲自己作死,你能抱得美人歸?”
陸嶼:“……”
顧瑾川掀眸側他,“你我半斤八兩,同病相憐,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誰跟你同病相憐?”陸嶼說:“當初可是我老婆親自追的我,可不像顧總,不知是使了什麼陰招,騙得人家黎小姐在謝昱淮的訂婚宴上火速領證跳了你這狼窩。”
顧瑾川輕扯着唇,幽幽看向陸嶼,不緊不慢反問:
“喲,原來是蘇醫生主動追的你啊?可我怎麼記得,那八年,似乎有個人連上前站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天天躲在暗中偷偷守着她。”
陸嶼:“……”
顧瑾川頓了頓,雙腿随意交疊,接着說:
“不僅如此,有個人還會在每年蘇醫生生日的時候,早早的來到國外,車裡永遠準備着精心挑選的禮物,将車停在人家公寓下面,像個變态似的守一整天。”
陸嶼:“!!!”
“滾!顧瑾川,你會不會說話?”
顧瑾川語調不變,口吻中帶着幾分興味和笑意。
“這不是有人說老婆主動追的他麼,我隻是就事論事,站在知情者的角度,客觀陳述一些事實。”
陸嶼側他,“那我也比你強,好歹當初是我老婆主動來找的我,不像某顧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诓騙了人家姑娘,怕不是哄着人家簽了什麼協議吧?”
陸嶼神色中盡是看好戲的興味,唯恐天下不亂地問:
“我比較好奇的是,等協議到期,顧總打算如何再把人留下來?”
最後這句話,成功讓顧瑾川下颚線繃起。
見他不說話,陸嶼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漫不經心地問他:
“顧總需不需要請教我兩招?”
顧瑾川不溫不淡擡眸,扯唇輕笑:
“不必了,你那損招,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兩人目光相對。
陸嶼不知想到什麼,很快改口。
話中帶着打趣:
“也是,就我們顧總的心性和手段,黎舒窈在你手裡,怕是連層皮都不剩。”
話音落,陸嶼臉上多了幾分正色,問顧瑾川:
“國外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你怎麼忽然之間回國了?”
顧瑾川垂了下眸。
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陸嶼隻聽到他說:
“再不回來,兔子就真抓不住了。”
陸嶼了然:“為了黎舒窈?”
顧瑾川指尖在杯酒壁上輕輕點了下。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但二十多年的兄弟,陸嶼還能不了解他?
稍許,陸嶼眸色微動,聲音中多了認真:
“講真的,瑾川,謝昱淮的事,需不需要陸氏動手?”
“不用。”顧瑾川眉宇間閃過幾分冷涼,“我和他之間,我自己來解決。”
半個小時後。
顧瑾川提出離開。
陸嶼挑眉,“這麼急着回去幹什麼?”
顧瑾川順着陸嶼的視線看了眼不遠處的蘇宛辭,修長冷白的指尖整理着袖口,起身說着:
“我不像你,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不用再整日擔心嬌妻跑路。窈窈一個人在江城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