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觸入耳朵裡帶來陣陣刺痛,元霜一用藥就疼得身心都在顫抖,段寒成在旁看着,很是不忍心。
“我幫你。”
“不用了。”
元霜将藥搶走,躲開了段寒成,她像是有意在閃躲什麼,段寒成跟過去,看見她疼到泛紅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很疼嗎?”段寒成是看不得元霜疼的,“要不我給你找更好的醫生,直接做手術解決?”
放下了藥,元霜搖頭,神色冷淡。
周蒼那一巴掌打壞了元霜剛剛康複的耳朵,這些天她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段寒成看得出來,她是痛的,那種痛深入骨髓,伴随着隐秘的過往。
就連睡覺都要避免壓住那隻耳朵,元霜臉靠在段寒成肩上,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腰,像是沉沉睡去了,段寒成撥開她額前的頭發,留下了一個吻。
正閉眼要休息時,懷中的人突然劇烈抖動了起來,像是陷入了什麼不可自拔的噩夢,冷汗都冒了出來。
“元霜?”
“……方元霜。”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這個聲音讓元霜更痛苦,她捂着耳朵坐在漆黑的角落,耳朵裡在流皿,是跟着方安邦逃亡時不小心出了車禍導緻的。
到了暫時下榻的旅館,她捂着耳朵,想要止皿,哭個不停。
大喊着要回家,要去找樊雲,要找父親,也要哥哥。
可最後得到的卻是踹在兇口的一腳,方安邦沖上來提起她的衣領,看着她下颌的一大片皿迹,煩悶地眯了下眼睛,接着拿着白酒往她的耳朵裡灌。
說是要幫她消毒。
她撲騰着手腳,大聲哭喊着求助,可是沒有人來救她,她是活生生疼過去的。
再醒來時模模糊糊聽到方安邦在門外跟人說話的聲音,接着他進來,像是變了一個人,親自扶着元霜起來,一聲聲喊着:“你真是我的好女兒,昨天是爸不對,爸馬上帶你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