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眼神,江譽就看得出來宋止沒安好心。
那自然不是明面上的,而是藏在笑容與語言裡的,話裡話外,有意提起過元霜,那話分明是在跟段寒成說的,意思裡很具有暗示性,不仔細分辨,還真不懂他的意思。
“當初我出國,還以為段總能跟元霜終成眷屬呢。”
這話是針,刺進了段寒成心裡,他面無表情笑了下,“宋助理,在這種場合談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
他公開批評了宋止一句,宋止不氣,反倒笑了笑,“我隻是關心一下,不過也是,元霜就要結婚了,我前段時間見了她一面。”
包廂中還有其他人,但各有各聊的事,注意到他們之間暗潮湧動的人很少。
段寒成并不想打聽元霜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對他的好處沒多少,冷眸瞥過,他沒再問下去,宋止卻像是沒完了,“好在她現在很幸福,這樣我就放心了。”
酒局散去,段寒成走在前,進電梯時宋止也在裡面,電梯下降,二人無話,宋止沒有繼續酒局上的話題,像是抛出了一個引子,便突然中止。
坐進車裡,段寒成面上有明顯克制的怒。
江譽開車,動作幅度不敢太大,一路上都在觀察段寒成面上複雜的表情,一會兒變成傷心的,一會兒又成了壓抑沉悶的。
實在于心不忍。
在燈紅燈時,江譽開了口,斟酌了字句,謹言慎行地問道:“段總,最近宋止經常這樣挑釁您嗎?”
說是挑釁一點都不過分。
宋止的眼神是淡的,言語也是淡的,可中和在一起的意思就不同了。
“沒有。”段寒成不想多談,不僅是宋止,還有周嘉也,常用元霜的事情譏諷他,不是一次兩次了。
“段總……其實我在都柏林,”江譽還是不确定該不該說,說了是害了元霜,不說卻要看着段寒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