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主動提出要送陳靜好。
她坐在副駕上,回頭笑着看陳靜好,“說起來元霜的耳朵還沒好,以後還要麻煩陳醫生了。”
說這話的語氣顯然已經将自己當成了周嘉也的妻子、元霜的嫂子。
陳靜好面色如常,又夾雜一些凝重,“方小姐的耳朵恐怕是很難痊愈的,我問過她幾次,她也沒有真的想要治好耳朵。”
“元霜就是那個樣子,有些頑固。”
陳靜好點頭,“如果周先生方便,可以勸一勸她,再這麼下去會引發很多後遺症的。”
“誰能管得了她?”
周嘉也還真管不了,“她自己樂意受罪就讓她受着。”
“你是怎麼當哥哥的?”杜挽先不高興了,“這樣,讓我來跟元霜說,要是有什麼消息再聯系你。”
“這樣當然最好。”
陳靜好的樣子看上去像個好醫生,也是确切地在為元霜考慮。
送走了她,杜挽古怪的眼神在周嘉也身上打量着,讓周嘉也脊背發涼,渾身不自在,“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我?”
“很少看看到你會跟女人單獨出來吃飯呢。”
周嘉也半點不慌亂,陳靜好就是他煩躁時解悶的,沒别的感情,自然不緊張,“怎麼,吃醋啊?”
“是有點呢,可怎麼辦好?”
周嘉也撇撇眉,不以為然,“那我可要多約陳醫生幾次,多看看你吃醋的樣子。”
“你這麼那麼讨厭?”
這話杜挽是嬌嗔着說的,她少有這一面,對周嘉也很受用,“我當然相信你,可是就要結婚了,你别讓我家裡人看見了,不然回頭又要說閑言碎語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她們嘴碎啊。”
周嘉也不情不願地點頭,“行,都聽老婆的。”
他說起話來油腔滑調,杜挽偏偏就吃這套,“還沒結婚,誰是你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