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進書房,周蒼關上了身後那扇門,面上是百感交集的神色。
歎了口氣,他伸出手,“嘉也,把照片給我。”
“這照片裡不是一個人吧?”周嘉也将照片捏的一角皺了起來,“元霜也在這張照片裡,你為什麼把她裁掉,還有當初那場綁架究竟是誰策劃的,是不是你?”
“你在胡說什麼?”
周蒼倍感迷茫,卻對那張照片感到可惜,那是他身邊最後一張向笛的照片了,“先把照片放下,行嗎?”
“這張照片對你就這麼重要?”
如果說看到照片還不确認向笛跟周蒼的關系,那麼看到他這個反應,周嘉也基本可以确認了,向笛一邊把他跟段寒成耍得團團轉,一邊想要代替樊雲當這個家的女主人,才會盡可能的想要跟元霜搞好關系。
曾經的一抹白月光如今落進了泥潭,成了回憶起來就肮髒不堪的東西。
“周嘉也,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孝的東西?”周蒼咬牙切齒,急得捂着心髒。
周嘉也舉着照片嗤笑一聲,“媽重病在樓下,你有多看過一眼嗎?元霜不肯原諒她,在這個時候也不來瞧她又是因為誰?結果鬧了這麼久,是因為你跟向笛的私情?”
“别再胡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你倒是說啊!”
什麼都不信了。
周嘉也當着周蒼的面擡手撕碎了照片,在他錯愕的眸光下将照片灑了一地,“元霜說得對,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她爸爸,也不配當我爸爸。”—
樓上像是在吵架,卻不是第一次了。
杜挽握着樊雲的手,給她喂水,擦拭嘴角,她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了,總是将杜挽認成元霜,握着她的手,說着一大堆胡話。
“霜霜,媽媽給你買漂亮的裙子,明天就要開學了,想梳什麼頭發?”
“公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