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輩分還能再亂點嗎
蔣恺霆手指按着手機屏幕,打出了幾個字:視頻呢?
正要按發送鍵,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就甩了個文件包過來。
蔣恺霆下載,打開,的确是趙安琳的視頻,都是近幾年的,幹過的一些不太文雅,不太光彩的事情。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人性嘛,并不是非黑即白,總有灰色地帶,趙安琳也一樣。
當然,有些事放在網紅身上,放在未來的蔣太太身上,就叫做不光彩。同樣的話農村婦女可以說,趙安琳就不能說,何況她也确實刁蠻些,得理不饒人些,甚至可以說她惡毒。
蔣恺霆看了幾眼就不看了,他感興趣的是“福爾摩斯見着我就哭”。
他給他發私信:哥們,就你拍的這些視頻,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席睿清坐在電腦前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叫我哥們,好吧,哥們就哥們吧。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兄弟,你給報銷?
雲川水目少:小弟不才,恐怕報銷不起,我不過是好奇而已。
席睿清兩隻手攥着拳頭捶着電腦桌,敲的咚咚響,“小弟?小弟?那我還是大哥了?這輩分能再亂點嗎?”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錢已收到,銀貨兩訖,你慢慢看,小爺去睡一覺。
雲川水目少:小弟和蔣恺霆有點仇怨,你還知道關于他的什麼消息,我花錢買。
席睿清坐在椅子上晃着兩隻腳丫,爹地啊,您自己和自己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買自己的黑料?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我跟蔣恺霆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爆他的黑料?
雲川水目少:這麼說,你有他的黑料?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我有蔣家的黑料,一條消息十塊錢。
蔣恺霆毫不猶豫的轉了十塊錢過去。
席睿清秒接受,兩隻手拍着桌子又哈哈大笑起來,爹地啊,你怎麼這麼可愛,自己花錢買自己家的黑料,你家什麼黑料是你自己不知道的?
十塊錢是不是賣的便宜了?
下次收15吧。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蔣恺霆不是蔣夫人的親生兒子。
雲川水目少:是嗎?不過,這也不能扳倒蔣恺霆或者蔣家,我想要能給蔣家或者蔣恺霆緻命一擊的黑料。
雲川水目少:我和蔣恺霆真的有仇恨,他騙過我的錢。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他騙你錢你找他去,找我幹嘛?我爆料太多,蔣總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怎麼辦?
雲川水目少:你偷拍了這麼多視頻,他生氣歸生氣,不也沒辦法嗎?
蔣恺霆正在做低頭黨,手指不住地按着手機屏幕,高風佑敲門進來,“總裁,查出來了,我們追蹤到對方的ip就在南江市人民醫院裡,在住院部,一個叫‘劉民山’的電腦上發出來的,對方做的還挺高明,我們查了好幾條線才查到劉民山身上,這個劉民山,男,32歲,本市人,不過這個人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哦,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雲川水目少又轉了十塊錢。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年近90的蔣老爺子對蔣總裁這個三代單傳的孫子是恨鐵不成鋼啊。
雲川水目少:這不算消息。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蔣老爺子的重孫女被蔣總裁弄丢了,怎麼不算消息?是重磅消息了吧,我才收10塊錢,這條消息收你一萬都回不了本。
蔣恺霆抱着手機蹙眉,他的女兒被他弄丢了?這都哪跟哪的事?
私生女?
不能啊,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他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雲川水目少:你說清楚點,什麼孩子?
雲川水目少:蔣恺霆有女兒?女兒的媽是誰,女兒多大了?
雲川水目少:隻要你提供蔣恺霆女兒的确切消息,你随便開價,十萬百萬都行。
就算千萬都沒有問題。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小爺不缺錢,我去吃飯了,回聊。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哦,對了,告訴你個讓你幸災樂禍的好消息,蔣恺霆和趙安琳的訂婚典禮會有精彩好戲哦,如果訂婚典禮能順利結束那蔣家就是忍者神龜,打賭,賭五毛。
雲川水目少:什麼情況?會有什麼好戲?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餓死了。
蔣恺霆拿着手機,他頭一次對網絡上的人産生濃厚的興趣,這個人成功的吸引了他。
擡手看了眼腕表,他急急忙忙往外走,并對着高風佑囑咐,“沒有特殊事情不要找我。”
名仕珠寶公司總裁室内,孟景林發出邀請,“一起吃晚飯,順便探讨今天的方案。”
席雲渺公式化的微笑,“孟總,我可以加班。”
“該吃飯了。”
“我不餓。”
孟景林也不咄咄逼人,“好吧,你先下班吧,明天我們再讨論。”
席雲渺走出辦公大樓,站在路邊準備打車,一輛車子駛了過來,滑下車窗,“我送你。”
蔣恺霆依然開着那輛三十來萬的車子,傍晚的霞光透過車窗投射着男人幽邃的眸子,“你主動上來總比我下去跟你拉拉扯扯要好得多吧。”
正說着,後面的車子按了兩下喇叭,席雲渺尴尬的看着前後兩部車子,眼神閃躲,她實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蔣恺霆有什麼瓜葛。
孟景林打開車門,“渺渺,怎麼了?”
席雲渺有點結巴,“沒什麼,那個,打了個快車,好像車牌号不對。”
孟景林朝她招手,“我送你。”
于是乎,蔣恺霆眼睜睜的看着他特意來等着的姑娘上了别的男人的車,氣得他狠狠地捶了一把方向盤。
孟景林的車和他擦身而過,對方還特意按了下喇叭,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他透過後視鏡看着被他甩在後面的車子,道,“這就是給你送花的那個男人吧。”
席雲渺哪裡知道,“不是,就是個快車司機。”
“日料還西餐?”
“你前面找個地方靠邊停就行,我打車走。”
孟景林語氣輕松,“是你選地方還是我選地方?”
西餐廳。
紅酒牛排,悠揚的音樂,俊男靓女,一個成熟多金,一個才華橫溢,切牛排倒紅酒遞刀叉,孟景林像個小迷弟般,将席雲渺照顧的非常周到。
兩杯紅酒飲下,雖然沒有怎麼聊天,但是能這樣安靜地在一起坐着,已經像做夢一般,似乎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男人有些傷感地說:“無論過去多少年,你在我心中都是那個十八九歲青春飛揚的小女孩,一點沒變,那天拿到你的簡曆,我就吩咐了副總和人事,一定要簽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