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繡的身上淤青遍布,滿是傷疤,新傷舊傷疊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皮膚。
秦言一個大男人,看見這一幕都也差點淚奔。
雲城一戰,楊錦繡一介女流,苦守三月。
三天一小戰,五天一大仗,日夜守城,身心俱疲,全身負傷,就連大男人也做不到她這樣堅強,更何況她一個女人。
秦言心疼的不行,眉頭緊鎖道:
“怎麼傷成這樣,我的心都要碎了。”
楊錦繡苦笑道:
“戰場上刀劍無眼,受傷是常有的事。”
盡管心疼,但為了能讓楊錦繡早點養好傷,秦言拿起金瘡藥,囑咐道: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楊錦繡微微閉上雙眼,一副任君處置的表情。
秦言将金瘡藥塗抹到傷口的瞬間,楊錦繡疼的悶哼一聲,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雙手攥緊被子,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叫喊出聲來。
“就快好了,再忍一忍。”
秦言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恨自己不能代替楊錦繡受罪。
全身上下塗抹金瘡藥後,秦言細心的幫楊錦繡包紮。
楊錦繡這時才反應過來,秦言既然能出現在她面前,想必是雲城已經被秦國攻破。
一時間心情五味雜陳,開口問道:
“雲城失守,我輸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個手下敗将?”
秦言打着哈哈道:
“既然這麼說,那本王就罰你,以後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楊錦繡柳眉微蹙,一臉愠怒道:
“就知道欺負我。”
雖然都是同一句話,但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也不同。
這句話說出口,明顯帶着竊喜的韻味,其中還夾雜了一絲調皮。
“答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秦言反問。
“善待雲城百姓,如果日後你們進攻趙國境内,也不能濫殺無辜,導緻生靈塗炭。”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我就咬舌自盡,也絕不讓你得逞。”
楊錦繡世代忠良,家訓以保家衛國為己任。
雖然為了心中所愛,她背信棄義,賣祖求榮,但她也要盡自己所能,保護趙國百姓,免遭戰火屠戮。
秦言随口道:
“知道你都昏迷多久了嗎?”
“我不管,你必須答應我。”
楊錦繡什麼都聽不進去,她隻想得到秦言親口承諾。
“趙國這麼對你,值得你豁出性命去守護嗎?”
楊錦繡毅然決然道:
“我楊家世代忠良,為國盡忠,就算馬革裹屍,也要守護趙國百姓,這是我楊家祖訓。”
楊錦繡跟他爹楊再興一樣,精忠報國,忠心不二。
秦言沒法改變她的傳統觀念,隻好說道:
“我答應你,盡量不造成生靈塗炭,但從今往後,你不能再離開我。”
楊錦繡臉色羞紅,倔強的說道:
“醜話說在前面,我不叛國,如果你要攻打趙國,我不會為你效力。”
秦言笑道:
“知道了,我是不會讓你背信棄義的,既然你是我的手下敗将,又被我俘虜,幹脆,以後你就做我的武奴,白天保護我的安全,晚上做我的陪床小妾。”
楊錦繡又羞又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這語氣算是同意了。
就這樣。
秦言一直在屋舍裡,照顧楊錦繡一天一夜,又是喂藥又是喂飯,無微不至,硬生生把楊錦繡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見楊錦繡恢複氣皿,秦言也該去忙正事了。
臨行前,秦言坐在楊錦繡身邊囑咐道:
“你就安心修養身體,好好吃飯,等我辦完正事就來接你。”
盡管楊錦繡心有不舍,但還是點頭答應道:
“我等你,萬事小心。”
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後,秦言帶着大勇,二人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趕往秦軍大營。
……
秦軍大營。
這幾日,雖然收了世家私軍,可是這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就算歸為大秦正規軍,大部分人還是不不服管教,甚至昨夜還有人嘩變。
現在整個秦軍大營,内憂外患,鬧得不可開交。
大皇子秦沖治軍稍欠火候,嘩變爆發,讓他焦頭爛額。
“按照腳程,秦言應該已經到了,可是他人呢?”
“他到底死哪去了!再不來,我是真快要壓不住了!”
在秦沖心裡,眼下這種局面,也隻有無所不能的秦言能震懾全場。
不管是鬧事的世家私軍,還是太傅占據雲城,隻要秦言抵達,一切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這就是盲目的信任,堅信不疑。
就在秦沖焦灼萬分的時候。
“報,主将,言王來了!”
秦沖隻感覺頭皮發麻,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他給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