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沖三步并做兩步,大步流星的沖出去迎接。
看到秦言的那一刻,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親自上前托着秦言下馬,激動道:
“十四弟你可算來了!”
秦言一臉無奈,揉着屁股抱怨道:
“跑了好幾天,屁股都要颠碎了,大哥你快扶我一把。”
秦沖立馬架着秦言,兄弟二人一邊往營帳走,一邊說道:
“十四弟,你可真坑人,雖然把世家私軍掌握在手,但大部分私軍,壓根就不聽我管教。”
“導緻整個秦軍大營一片混亂,甚至都大不如前。”
秦言早有預料,毫不在意的說道:
“很正常,他們長年累月的被世家洗腦,你且看我如何給他們矯正過來。”
大皇子秦沖一臉納悶。
“洗什麼腦?”
秦言打着哈哈道:
“說了你也不懂,到時候你就看我給你打個樣,讓你知道什麼叫宮心計。”
前一秒還意氣風發,下一秒就捂着屁股,唉喲喲的叫喚。
進入營帳。
秦沖立刻安排,準備好飯菜,秦言也顧不上說話,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先飽餐一頓。
待二人酒足飯飽之後,秦言一抹嘴,正色道:
“吃飽喝足,是時候開始辦正事了,傳軍令,命所有将士集合!”
“喏。”
将士們收到集合令後,一個個動作緩慢,散散洋洋彙聚在營地上。
秦言與秦沖二人一前一後,來到衆将士面前,秦言直接坐在主帥的位置上,大皇子秦沖則站在他身邊。
将士們看到擺開這樣的陣仗,就連一軍主帥大皇子,都是站在身邊,不禁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人是誰啊?”
“擺這麼大的架子,連大皇子都沒坐,他憑什麼坐着?”
有人認出了秦言,小聲嘀咕道:
“這不就是言王麼。”
“切,就他啊,不過是宮女所生的庶子而已。”
場上議論聲一片,大皇子秦沖試圖組織秩序。
“都安靜!”
但根本壓不住将士們,肆意攀談的聲音。
秦言給大勇使了個眼色,大勇微微颔首,随後拎起銅鑼使勁的敲了起來。
“咣咣咣”
突然的鑼響聲,吓的将士們一激靈,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閉了嘴,一臉幽怨的看着秦言。
秦言這才開口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軍令如山,誰敢不從?”
将士們中間有人嬉笑着接話。
“不過就是個庶子,上這來擺什麼譜。”
雖然聲音不高,但嘲諷的語氣直接拉滿。
秦言臉色瞬間一冷,厲聲道:
“大勇,拿人,軍法處置!”
“喏!”
大勇一拱手,大步流星上前,一把薅住剛剛接話人的領子。
那人不停掙紮道: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八賢王的私軍!”
大勇冷哼道:
“都是秦軍,那還有什麼私軍,敢對言王不敬,杖刑!”
言罷,拖着那人帶到秦言面前,往地上一推。
暗衛立馬用廷杖把那人插在地上,牢牢按住,其他暗衛舉起廷杖直接開打。
“碰碰”
“啊!”
痛苦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軍營。
大勇面對衆私家軍,擲地有聲道:
“軍令如山,凡是妖言惑衆者杖責五十,擾亂士氣者杖責八十,動搖軍心者杖責一百!”
就算是看到有人挨打,這幫私家軍依舊是不服氣,一人指着秦言不服道:
“我們是世家私軍,你有什麼權利處置我們!”
這話一出,不等秦言下命令,大勇直接上前,将那人一把薅過來,推在地上。
一樣的程序,暗衛們将他插在地上就開打。
兩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但秦言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悠閑的喝着茶水。
四十多闆子下去,二人的慘叫聲徹底消失,被當衆活活打死了。
至此,場下的世家軍們鴉雀無聲,在沒有一個人剛說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言這才對身邊的大哥說道:
“治軍要有鐵手腕,不能以懷柔政策治理。”
秦沖是見過秦言殺伐果決手段的,但再次親眼見證,依舊感到震撼。
秦言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随後毫無征兆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咔嚓”一聲脆響,茶杯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吓得全場一機靈。
也包括秦沖,不禁讓他回想起,在怡紅樓摔杯為号。
秦言肅然站起身,目光凜冽的掃視衆人,開口道:
“諸位将士,我問你們,你們為何從軍?”
世家私軍們面色難看,一個個沉默不語。
其中一名副将大聲道:
“當兵吃糧食令饷,跟着世家讨一口飯吃,運氣好,可能還有光明的前程。”
底下的将士們吊兒郎當,回答大多都是兇無大志。
秦言正色道:
“聽聲音,明明都是口不對心。”
私軍們說的違心,一個個擺着臭着臉,就像有人欠他們幾百吊錢不還一樣。
秦言走到私家軍的中間,問道:
“你們為什麼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