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蕭潇算過時間,再過半個月,柳心愛就可以去實驗室了。
不整日待在家中,那秦亦言下手的幾率也大大減少。
而徐蕭潇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徐蕭潇覺得自己可真不容易。
早知道這麼難,她當時就不應該頭腦一熱,答應了江成昊。
哎!
徐蕭潇無聲歎氣。
秦亦言卻突然開口問道:“你究竟受到誰的指使?”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徐蕭潇的身體都僵硬了!
她眸子轉了圈,再若無其事地與秦亦言對視上,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來的時機太巧了,我不得不做出一種假設。”
别說,秦亦言的假設還蠻準确的。
但是徐蕭潇……她不能承認啊。
徐蕭潇昂起下颚,當下理直氣壯地反擊道:“我想和小姐妹多多相處,這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以你的性格,不會做出登門去别人家住這種荒唐事,必然是有人拜托你的。”
秦亦言語氣笃定。
而他的分析,讓徐蕭潇暗暗佩服,覺得不愧是他秦亦言。
徐蕭潇猜,秦亦言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證據,才會找上她攤牌。
既然如此,徐蕭潇的反駁就顯得很蒼白,完全浪費口舌。
所以她幹脆不反駁了,還将問題,抛給秦亦言:“那你能猜到,是誰給我提出這個建議的嗎?”
“江成昊。”
秦亦言張口就給出正确答案,直接又幹脆。
而他的幹脆,讓徐蕭潇抿起唇,眼神也驚疑不定的。
秦亦言的神态,卻越來越輕松。
還說:“這并不難猜,你們幾個裡面,也就江成昊的心思,能謀劃出這種事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多少帶着冷意。
再考慮到秦亦言的做事風格……
徐蕭潇心頭亂跳,忙勸着:“你冷靜,别和江成昊起沖突,不然心愛會為難的!”
秦亦言擡眉看過去,慢條斯理地問:“你覺得我會教訓江成昊?”
“是啊!”徐蕭潇毫不遲疑地說。
秦亦言輕笑:“放心吧,我不會動他的,而且如果我真想教訓他,也不是你的一句話就能讓我改變主意。”
“那你叫我來幹嘛,就是為了确定一下?”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
秦亦言沒有直接說,而是深呼吸了下,眼神中,也突然多了份凝重。
這樣的他,讓徐蕭潇隐隐感覺到……
他可能要說件大事!
徐蕭潇不由自主地緊張,聲音也沉了下去:“什麼事?”
“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陪着心愛逛街。”
徐蕭潇:……
她沉默了片刻,見秦亦言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問:“就這一件事?”
“嗯。”
秦亦言淺淺應了一聲,随後感覺到徐蕭潇上下盯着他。
眼神中,還帶着審視。
秦亦言不喜歡這樣的打量,眉毛輕輕皺了下,問:“怎麼,不能教?”
“不是不能教,而是這還用教!?看到什麼喜歡,就買下來,就這麼簡單啊。”
徐蕭潇覺得秦亦言的要求很古怪。
也可以說是多此一舉。
但在她看來簡單不過的事,對秦亦言來說,卻是難以跨過的鴻溝!
秦亦言蹙着眉,很苦惱地說:“可我為心愛挑出來的東西,總是不能被她喜歡。”
“是嗎?那這屬于眼光問題,沒辦法指點。”
徐蕭潇說完,就感覺到秦亦言在涼飕飕地盯着她。
這讓徐蕭潇很無奈,解釋道:“我不是在炫耀,而是真的教不來。你想想啊,你是個男人,看東西的眼光與女人就是不一樣,那你無法提出踩到點子上的建議,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