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大廳樓下永遠熱鬧。

　　蔣向明找了很久的停車位，待上樓後，他們直接去了001大廳。

　　結果，001大廳閉門。

　　蔣向明皺眉，低頭看了下時間，确認十分鐘後就要開始的，通常情況下，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廳了。

　　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讓冷天瑞去查。

　　冷天瑞拿出手機去到一旁，就看到電梯門打開，一身盛裝從裡面出來的慕雯雯。

　　慕雯雯朝蔣向明那邊看去，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問：“發生了什麼。”

　　冷天瑞對她全無好感，冷淡道：“自己看。”

　　慕雯雯也不生氣，随便他什麼态度，擡腳朝蔣向明那邊走去。

　　殊不知，他們眼下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衛顔看在眼裡。

　　季老爺子今天給她放假，不用出去照看病人，但衛顔還是去了。

　　她的車子現在停在小區裡，她看着車載上的平闆，是她前幾天特意吩咐小月去安排人手布置的。

　　冷天瑞打完電話，回去蔣向明身邊，在蔣向明耳邊聲音很低地說話。

　　慕雯雯正在玩手機，掀起眼皮朝他們看去，目露不滿，但什麼都沒說，收回目光繼續玩。

　　不過她的耳朵還是尖銳地捕捉到了蔣向明的話：“6号？”

　　“嗯。”

　　“是不是大廳故障了，”蔣向明皺眉，“這麼大的項目，放在6号廳。”

　　“可能是，那邊也說是設備問題。”

　　蔣向明點點頭：“那走吧。”

　　父子兩個人轉身朝6号大廳去，慕雯雯收起手機，拎着她的大牌包包，也跟了上去。

　　還好，果然在6号大廳看到了冷氏的人。

　　讓蔣向明恨得咬牙切齒的宋知也在。

　　宋知看到他們，目光不屑，看向另外一邊。

　　冷天瑞冷笑，上下打量這個宋知。

　　作為冷夜霆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冷天瑞不是沒想過要對付宋知，但是比起冷夜霆那麼大的目标，宋知實在是不好捕捉到人影。

　　冷天瑞暗暗發笑，行，你現在就先得意一陣。

　　等會兒，看誰哭。

　　一行人魚貫進去，在大廳裡坐好。

　　宋知全程和自己的同事們交流，沒有多餘的眼神給蔣向明他們。

　　蔣向明和冷天瑞交頭接耳了好幾句，兩個人的神情非常愉悅。

　　慕雯雯坐在父子兩個人的後面，纖長手指在上面靈活地敲打。

　　等正式開始，她也沒擡頭。

　　很多專業術語和程序，她聽都聽不懂，她就是來看冷氏出洋相的。

　　以及，她還特意準備了一份驚喜要送給冷氏，那就是她偷偷讓人找來的幾個自媒體和非常好事的記者。

　　時間緩緩過去，一條新消息忽然傳至慕雯雯的手機。

　　她漫不經心地點開，隻一眼，眼睛忽然睜大，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手機上面的信息。

　　恰好在這個時候，她聽到站在最上面身穿一襲正裝的男人宣布，這個項目歸給蔣向明了。

　　蔣向明和冷天瑞高興地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宋知那邊一片沉默，不悅地朝他們看來。

　　這些目光落在蔣向明和冷天瑞眼睛裡，簡直不要太爽。

　　慕雯雯慌了，站起來道：“不行！這個項目我們不要了！”

　　所有人的目光朝她看去。

　　“你胡說什麼？”蔣向明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這個項目不能要了！”慕雯雯沖着上面的人大叫，“這個項目我們不要了！”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蔣向明和冷天瑞看：“你們看，快看！”

　　蔣向明掃了一眼，厭惡道：“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把戲嗎？這是他們怕自己要輸了，他們不甘心！”

　　冷天瑞壓低聲音：“慕雯雯，你不要找死！你要再鬧事，我今天不會要你好過的！”

　　這個項目隻要一到手，他冷天瑞就不是之前那個需要仰仗冷氏鼻息才能生存的冷天瑞了！

　　蔣向明也警告了慕雯雯幾句，興高采烈地跑去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