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句話就是:
許京澤,你有病。
有大病!
居然會想到将他們扯到一起。
江鶴庭覺得頭疼,捏了捏眉心,“許京澤,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在我這裡也就罷了,我爺爺如今對她的小徒弟視如己出,要是被他知道你在想什麼,小心他拿鞭子抽你。”
許京澤随即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
“我可沒說什麼啊。”
“你确實沒說,但也不能想。”
“我隻是覺得她如花似玉的大好年紀,花朵一般的姑娘,卻像你一樣把心思都用在鑽研玉石上,整天跟一堆石頭打交道,如果像你一樣,三十多了還單身可怎麼好。”
“......”
許京澤蹙眉看他,“我隻是感慨一下這件事,你又在想什麼?”
江鶴庭端着杯子喝了口茶,讪讪道:“沒什麼!”
可許京澤雖然平時看着挺不正經,卻不傻,明白他在想什麼,随意附在他耳邊壓着聲音說:“你以為我想把你倆湊成一對?”
江鶴庭喝茶的手指頓住。
“哈哈,你在做什麼美夢啊,人家小姑娘才二十出頭吧,嫩得跟朵花一樣,你都三十多了,你還想老牛啃嫩花?”
“再者說,人家是來你家學手藝的,又不是談戀愛的。”
“而且你倆不僅是年齡,性格看起來也不般配。”
江鶴庭沒作聲。
許京澤還在嘀嘀咕咕:“那姑娘看着話也不多,你性格又孤僻,你倆要是在一起,估計就是大眼瞪小眼,以後生個孩子,一家三口一起玩瞪眼。”
江鶴庭無語,他可真會腦補:“許京澤,你在月子中心,是不許你說話嗎?”
“允許我說話啊?”
“你好聒噪!”
“......”
許京澤覺得無趣,又跑去逗孩子,尤其是瞧見賀時禮抱着女兒時,差點就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自己怎麼就沒有女兒命呢!
不過想起宋知意懷孕到生産時吃的苦,他是不打算再生了。
隻希望他家的許大寶可以争氣,讓他和宋知意少操心。
許京澤拍了幾張接風宴的照片發給宋知意,又說江老給孩子準備了禮物之類。
宋知意回複信息:
【對了,我還不知道江老的小徒弟叫什麼?】
許京澤:【我忘記問了。】
【......】
宋知意覺得自家老公真的是個傻子。
許京澤後來又私下找謝放打聽,才知道那姑娘叫:
夏猶清!
宋知意說她人好看,名字也好聽,可惜沒見到本人。
許京澤:【他和江爺爺都要常住京城,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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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宴結束時,江老喝了一點小酒,拉着徐挽甯不肯松手,她與陸硯北就一起開車送他老人家回去,還有深深和陸呦呦這兩個小的,車子根本坐不下。
所以他那小徒弟就隻能坐江鶴庭的車。
都是話少之人,一路都無人說話。
直至快到家時,有人手機震動,夏猶清按下接聽鍵喂了聲,“爸,您怎麼還沒休息?”
“你休息了?”
“沒有,和師傅在外面吃飯,剛結束。”
“到京城一切都适應?”
“挺好的,您不用擔心。”
“要學手藝,就好好學手藝,别跟人家添亂,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你師傅......”對方叮囑了幾句,知道女兒坐在江鶴庭車上,便提出想和他說兩句。
夏猶清有些猶豫,看向江鶴庭:“我爸想跟你說話,方便嗎?”
江鶴庭愣了下,随即點頭,靠邊停車。
“喂,夏叔叔您好,我是江鶴庭。”
“江先生,冒昧打擾了。”
“您太客氣了。”